床第之上,一名看上去六十餘歲,鶴髮童顏的男子憤怒著欠起身來,靠在在床頭的玉枕之處。
雙目之間,怒火中燒。
卻是從床對面的規則全息圖上,將蕭不咎被宮陽追殺的情形看了個滿眼。
“滾開!”
先前就被他拽著頭髮甩開的嬌俏女子,似是緩神了一陣,復又蓄起不少精力。當即面帶桃花,再次俏臉潮*紅著爬了過來。
那男子覺得厭煩,隨之抬起一腳,將此女踹到床下。
奈何這個面相熟識的女子,此時意亂情迷,媚眼如絲;根本不管老者的嫌惡之意,涎著臉繼續靠近。
只聽得幾聲痛楚至極的嬌哼,隨後化作片刻歡愉。接著是男子如同惡趣味一般的暴力衝撞,反覆多次。
約莫一盞茶之後,久不發聲的女子口中,忽地傳出一聲慘呼;命魂青芒脫體而出,其後便再無動靜。
“此女,拖出去餵狗!”
男子站起身來,掃了一眼下方的臃腫,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是連看都不看臥榻之上的女子一眼,隨手扯起一件衣袍裹住身形,移步到窗戶一側,遙遙看著館內的情形。
須臾之後,兩名身著灰袍的修士迅速走將進來,提起那具一絲不掛的女子屍身,迅速轉身去了。
“尊主,要不由我動手,結果了此人?”
就在男子憑欄遠眺,目光森寒,看著館內的動靜之際;從一側的閣樓之內,傳出一聲低沉無比的聲音。
聽其動靜,應該是在這裡停留了良久。恐怕就連對方行那魚水之歡時,此人也未曾離開半步。
“再等等吧,既然已是甕中之鱉,何懼他飛上天去?”
身著華服的老者,在一陣採補之後,面上泛起不少紅光。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之後,便重新回到屋內,在床上靠坐了下來。
......
化生館北苑,宮陽寒目如電,繼續追來。
身前三百餘丈之外,蕭不咎依舊在埋頭疾奔,內心的苦意更濃:
此番被宮陽生生破去化神領域,雖然對於他自身的修為,並無太大影響。但神魂方面的消耗,卻是極大。
是故也不再盤算著如何將宮陽引入自身化神領域,逐步消耗。而是打定了主意,將其引往化生館最高的樓閣之處。
蕭不咎的想法極為簡單,只需到得那閣樓千丈範圍;就算那被一眾化神修士稱為尊主的男子如何冷血,也會出手幫助。
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他好歹也是化神修士,無論去往西荒任何小宗,也是老祖級別的存在。此番只需安然脫險,日後少不得還有能用到他的地方。
“你,究竟是什麼妖孽?”
須臾之間,再次被宮陽近身,轟斬了一記劍心意志之後,蕭不咎神魂間的壓力再次暴漲。立時驚若脫兔,全力朝著閣樓下沿奔來。
“幕後之人,終於要現身了麼?”
一路緊追而來的宮陽,在破開蕭不咎化神領域之後,心神便放鬆了不少。眼下蕭不咎體內氣血混亂,想必短時間內,都無法再次呼叫領域之力。
如此一來,他迥異於常人的神魂力量,便足以和對方展開拉鋸。
事實上,初次見面之際,宮陽便從蕭不咎身上,發現了諸多疑點。
--此人雖然表現得雲淡風輕,拼命想彰顯出自己那‘一館之主’的地位。卻偏偏無論從言語還是神情方面,都表現得太過嚴謹,堪稱滴水不漏。
表面看去,這算不上什麼疑點。
但只需在小宗之內待個三年五載,或多或少,都會覺得不適。而這不適,正是源於蕭不咎的刻意偽裝。
因為只有那些需要仰人鼻息,甚至終日戰戰兢兢,活在他人陰影之下的修士;才會無時不刻的顧及到自己的身份,無論說話做事,還是細枝末節。
他倒要看看,這從劍氏懸賞之下揭榜而來,想要誅殺自己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尊主,救我!”
終於,在接連數次將宮陽殺招擋下之後,蕭不咎險象環生。眼見距離那小樓不足千丈,立時抬起頭去,朝著樓上呼喊起來。
“既然狗主人已經出現,那你活著,便也沒有了任何價值了!”
蕭不咎方剛呼喊出聲,就見先前還一直跟在他身後三百餘丈開外的宮陽。此時驟然啟動古碑玄門,剎那到得蕭不咎二十丈之內。
得自仙遺傳承之地的命魂力量,驟然暴漲,巨靈血剎那燃燒。其後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