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久,就見另一道身影,從明關處所騰身而起。
只是在走出天寒宗山門之後,那身影卻和宮陽一路向南的方向不同,轉而朝西荒西麓徑直趕去。
明關手中,多了兩枚令牌。
一枚是自仙遺道場內,從土皓二祖手中奪得。
另一枚,則是得自宮陽。擁有此令,可以號令百里痴經營了二十餘年的馭鬼大宗。
出得天寒,宮陽一行的速度再次激增,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便已經越過數十處主城,小宗地界。
一行八人,此時以宮陽為首,盤膝坐在一柄浩瀚達一百餘丈的巨大三叉戟上方。
原本以宮陽的個性,絕不會這般浮誇,剛出得宗門,便祭出這代表天寒門的巨大戟陣。但在風樸等人的慫恿下,卻逐漸明白孫虛圖等人的想法。
這巨戟戰陣放出之後,雖然容易樹大招風,引發一些主城乃至大宗恐慌。
同時卻也能獲得不少便利,畢竟如此聲勢浩大的天寒隊伍,足以代表天寒威嚴。所過之處,均都所向披靡,無人敢擋。
“我等此行,已經越過西荒近萬里地。不知少主自這一路走來,可曾發現什麼怪異之處?”
天寒戟陣上方,孫虛圖的位置比較靠近宮陽。
見自從走出天寒一千餘里之後,宮陽原本平淡無奇的面頰上,開始流露出不少孤疑之色,隨即開口詢問。
“怪異之處太多。”
宮陽稍微思索了一陣,隨即目光凝起:“這一路上的虛幻魂力,明顯比我初入天寒之時,還要濃郁數倍。只是最為奇怪的,是我們每走出八百餘里,便有一名身著灰衣的修士,不遠不近的站在附近的山巒之上。”
“少主勿需擔心,這些人說不準會是大宗之人。聽得我天寒三大主殿少主巡視,是故表現出臣服之意。”
孫虛圖一旁的賀西臣,生性比較豁達。宮陽話音方落,便打了一個哈哈。
以天寒宗遠遠凌駕於西荒所有宗門,主城,大部之上的地位;他這番話,倒也合乎情理。
“但願是我多慮了吧。”
話雖如此,宮陽面上的懷疑之色,卻始終未曾消減半分。
天寒巨戟戰陣,再次朝前推進。復又前行了六百餘里,第七名身著灰袍,看不出長相年紀的修士,再次出現在鎮魂殿眾人七百餘丈開外的遠山之上。
到得此時,就連心思豁達的風樸與賀西臣,也不由得站起身來,朝著山巒之上那名灰袍修士看去。
掃了幾眼之後,見那人對著天寒一行遙遙一拱手,便要轉身離開。
好奇之餘,風樸立刻開口問道:“不知這位道友,究竟出自西荒何宗門下?”
那人聞言,轉身離開的腳步為之一緩,隨即緩緩轉過身,抬起頭來。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幾乎才看到之際,便連心智極為堅毅,已經在天寒門下成名多年的孫虛圖、宋洺諸人,都不自覺瞳孔微縮,呆愣在地。
就見一張蒼白至極,瘦骨嶙峋的臉。乾涸的嘴角,似是為了配合這怪人無比詭異的笑容,將鋒利的顴骨,誇張的頂了出來。
卻是依舊沒有回話,同先前遇上那六人一般,隨即轉身離去。
“何人裝神弄鬼,給老子留下吧!”
賀西臣眼見那人離去,既不自報師門,也不說明自身名諱,眼見就要暴躁起來。
“賀師兄,罷了。此人既然依約來到此地,便說明下一個八百里,依舊有一人等在那兒。”
宮陽探手將賀西臣擋下,隨即又和周采薇既然傳音了一陣。一行當即全力御起天寒戟陣,朝著西荒偏南之處繼續掠去。
果然,在下一個八百里到來之際,一名身著青衣的修士,再次出現在鎮魂殿眾人眼前。
此人不再像先前那幾名灰袍修士一眼藏頭露尾,而是在宮陽一行必經之路上,垂手而立。
在宮陽八人靠近之際,忽地朝眾人抱拳道:“聽聞貴宗以煉魂為源,崇尚三魂七魄之數。鄙人為化生館館主座下地魂使者趙無命,現代館主前來迎接鎮魂少主,前往我化生館內做客。”
趙無命說完,身周青芒大盛。待青芒散去,就見這名身周湧出不少化神中期波動的修士,隨之消失不見。
“化生館主?”
宮陽回想起先前那七名灰袍修士,加上這名自稱命魂使者的趙無命,心內疑惑更甚。回眼看去,見風樸等人同樣面露迷茫,應該是對於這化生館主半點不知,當即打消了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