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沒有防過老宅裡的人,平日上班忙,無暇顧及傭人們的事,有司管家在,他們是不敢做出對老宅不利之事。 “好的,陸總,明天我讓人找到他人。” 陸野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坐在床上的夏陌,看向他,“你剛才說,老宅有內鬼?” 陸野收起手機,走到她跟前,“是的,是三叔的眼線,是他偷出小寶,目前不在老宅,明天我讓人找他,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敢偷主人的孩子,他是活膩了。 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對他身邊的人造成傷害,他不會讓他活到明天。 夏陌沉默不語,陸野怎麼決定,就由著他,這次著實把她嚇傻了,還好,陸野及時止損。 翌日。 陸野回到辦公室,孟德抱著一堆檔案走了進來,“陸總,餘明已經抓到。” 陸野抬起頭,眼底刻著冷意,“他現在哪兒?” “我讓保鏢把他關起來了,我現在帶你去。” “好!” 陸野和孟德走出盛野集團,開車到了一個廢墟的小房子裡。 他到了門口,保鏢將房門開啟,映入眼簾的是,餘明蜷縮在角落裡,手腳被繩子綁住,動彈不得,額頭上沁出血,從臉頰滑落在地板上,他喘著粗氣,看向進來的人。 他露出哀求的眼神,身體在不停地打顫,他張口道,“少爺,求求你放過我,這些事都是二少爺指使的,不是我的本意。” 陸野走近他,蹲在他身旁,冷厲的眼神,看向他“你不清楚,這次你闖的禍?你沒想過後果?我三叔讓你做什麼,你就照做,他給你多少好處,讓你為他這麼拼命?我何時虧待過你?你要這麼對我?” 餘明此時懊悔不已,可已經來不及了。 平日他在老宅,陸文庭和陸野從來不為難過下人,只要他們規矩做事,他是不會管這麼多的。 這個人為了蠅頭小利,而出賣了自己的主人,忘恩負義的傢伙。 餘明身子往前傾,哀求道,“少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二少爺的話,你就饒過一次,就一次。” 他抽噎著,鼻涕眼淚都混合一塊,滴到地板上。 陸野見狀,起身,冷聲道,“你如果犯點小錯,我可以饒你不死,但你現在犯了不該犯的錯,你就該付出代價。” 餘明也不管這麼多,直接趴在他的腳上,不讓他走,抬頭望著他,“少爺,我不想死,我還有生病在床的母親,她不能沒有我,求求你饒我一命,日後我當牛做馬為你做事,絕無二心。” 孟德走到陸野身旁,在他耳邊耳語,“陸總,此人的母親確實常年臥病在床,家裡只有他一個人照顧,他父親早年英逝。” 孟德倒不是為他說情,他也是有母親之人,他知道母親如果知道兒子不在人世,那麼,她會絕望而死,就等於要了兩條人命。 他也是有孩子的人,看向眼前的餘明,此時有些心軟。 他思忖片刻,走到保鏢身旁,“留他一命,其它隨你們招呼。” 他本打算,這次不會給他留命回去,他還是心軟下來,他想到了他家的小寶。 看在他還有個母親的份上,他沒下死手,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餘明聽到陸野說留他一命,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謝罪。 他這次是真的死裡逃生,以後好好的孝敬母親,不再幹蠢事。 陸野不再理會他,走出房間,他走到外面,就聽到餘明傳來慘叫聲,不過總比要他的命好。 不受皮肉之苦,他怎會記住之前所做的事。 陸野出來後,打算去盛野巡場。 等他坐進車裡,“去盛泰醫院。” 孟德愣了一下,問道,“去看他們?” 陸稜遠偷他的孩子,他還要去看他? 陸野斜了他一眼,“去巡場。” 孟德做出明白狀,然後專心的開車。 他就說嘛,他怎麼可能去看那倆人陷害他的人,留他倆性命,已經夠仁慈了。 陸稜遠和許夕顏正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陸稜遠的傷勢要比許夕顏的嚴重。 他醒來後,連說話都困難,除了兩隻眼睛可以轉動,身體的其它部位都是麻木。 許夕顏昨晚被送到醫院,醫生幫她輸液後,她就醒了過來,他看向身旁的陸稜遠,已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許夕顏只是皮外傷,保鏢下手輕,再加上她被嚇暈了過去,再也沒有被打。 她早上可以下床,行動自如,她走到陸稜遠床前,抽噎的著,“稜遠,你怎麼樣了?” 陸稜遠用眼神回覆他,臉上已經腫成豬頭,還好他眼睛大,還能勉強睜開,牙齒被打掉了兩顆。 許夕顏握住他的手,泣不成聲,此時,護士走了進來,給陸稜遠換藥。 護士連連搖頭,暗自嘀咕,誰這麼狠心,把陸少打成這樣,差點成了廢人。 他體內多處骨折,昨晚醫生給他固定住,被包成木乃伊狀,看著有些嚇人。 他們現在就住在盛泰醫院,是陸家的產業,醫藥費的事根本不用墊付。 醫生知道是陸野的家屬,也是對他們恭恭敬敬的,用最好的藥,不敢怠慢。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位家屬的傷勢,是被陸野打的。 許夕顏看到護士進來,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