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在,其實已經到了真正的秀山山頂之上,但還依然處於醉花船的洞天空間之中,咱們可以望的到外面的真實界,但外面的人卻望不見咱們,其中涉及的空間至理,玄之又玄,是醉花船這空間至寶的種種神妙威能之一。”
“怪不得人人都想入這醉花船中來。”蘇景又是不知道第幾次感嘆出聲。
這將外界之人踩在腳下,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誰人不想領略?
“兩位貴客請。”引路女子再次開口,這一次她的眼中毫不隱藏的流露出了一絲鄙夷。
得,被當成土包子了。
蘇景和樓少遊相視苦笑,老老實實的跟隨在女子身後,進入了近月樓中。
近月樓中的佈置終於不再是太過誇張了,但各種裝飾擺設,也是人間少有,處處顯示出華貴與雅緻。
與蘇景最先想象中的差不多,二樓好似是客房,一樓則是一個大堂,最中央的位置有一高臺,上面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在表演歌舞,下面擺著十數張桌椅,坐滿了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的客人,只不過先兩人一步進入了船中,那個命運悲慘的秀華夫人,卻是不在其中。
而這近月樓中的景象,也終於是有了世間幾分紅塵之所的樣子了。
兩人一進去,就有不少人抬眼看了過來,其中驚訝者有之,震驚者有之,不屑者有之,面露微笑,展示出好意之人,也有那麼幾個。
蘇景與樓少遊,自是坦然受之。
引路女子將兩人安排到一個位置上,便施禮告退,樓少遊挽留未果,只是看著那個婀娜的背影連連嘆息。
“無恥。”
蘇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拿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
酒水竟是呈現出淡紅之色,裡面好像有無數的花瓣,在其中不停地流轉游動。
卻沒什麼香氣,想來應該是蘊於酒中,凝而不散。
“東洲的名酒都是違背了物理規律的嗎?”蘇景心中吐槽一句,接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抹滑柔入喉,接著芳香爆開,散全身。
蘇景好像一下子置身春日萬花叢中,春風拂面,花香撲鼻,閒適自在。
“這難道就是樓兄口中的‘不醒釀’?”蘇景自己品味享受的同時,也不忘樓少遊,給他倒上了一杯,同時口中詢問。
“呵!”
樓少遊尚未回答,旁邊的位置,就先是傳來了一聲嗤笑:
“不醒釀?真是可笑,這是哪裡來的粗鄙之人,見識如此短淺,還不醒釀?那等仙釀,是你們這等人能喝的嗎?”
蘇景眉頭皺起,怒氣升騰,轉頭斜眼看去,見旁邊的桌子上,一個錦衣年輕人,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
年輕人的左右兩旁,各有美貌佳人相陪,聽了他的話,皆是捂著嘴,輕聲笑了起來。
而幾個僕人模樣的人則是靜靜的立在他的身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蘇景。
“怎麼這麼臭?”
樓少遊不捨的收回目光,接著誇張的扇了扇手中的摺扇,看著蘇景,捏著鼻子道:“李兄,你聞到了嗎?這近月樓中,難道還有人放屁嗎?”
聽了樓少遊的話,蘇景一下子就沒了怒氣,為了這種人生氣,值得麼?
或者說,他配嗎?
蘇景收回目光,微微一笑,答道:“誰知道是哪裡跑出來的野狗。”
“你們說什麼?”
年輕男子臉色漲紅,砰地一聲砸在桌子上,勃然而起,怒氣衝衝的看著兩人。
廳中的氣氛頓時一邊,幾乎是所有客人,都像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倒是臺上的歌女,還咿咿呀呀的唱著。
“這兩個人是誰,竟敢招惹齊家的二公子?”
“從沒在秀山見過,難道是外島來的世家子弟?”
“剛才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八位姐姐出艙去了,似是有人闖關,難道就是這兩個人?”
“怎麼可能?自從第三關換成了百敗那個老牛鼻子,還有誰能闖的過去......”
一時之間,廳中之人,皆是小聲的議論起來。
只有蘇景樓少遊兩個人,恍若未聞,還跟沒事人似的,舉杯對飲,有說有笑。
齊家是內海的聖人世家,在秀山一家獨大,作為齊家的二少爺,自然是習慣了被人逢迎抬舉,更別說被人辱罵無視了。
可今天這位齊家的二少爺偏偏就真遇到了,一張俊臉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色,他怒氣上升到了極點,指著兩人,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