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見,可因為之前的“工作”有了疏漏,又不得不出來補救。
樓少遊是何等聰明,瞬間就明白了百敗癥結所在,很是恰當的補刀道:“前輩又來送酒?”
百敗老臉更紅。
這下他去也不是,留也沒臉,跟兩人僵持了小片刻,才是重重嘆了口氣,彷彿是豁出去了,無奈的道:“你們是去是留,老道本來就管不著,可二位拿了醉花船的東西,起因又是老道一時疏忽,我就不得不管了。”
“我們拿了醉花船的東西?”蘇景眉頭一皺,心中微感奇怪,確定不是自己之後,才一臉狐疑的看向了樓少遊。
而後者卻是滿臉笑容,悠閒自在:“送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去的道理了?”
“這就是老道的疏忽所在了。”百敗道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受了醉花船之主所託,為兩人送上那乾陽坤陰酒,卻一時不查,將人家百年珍藏連帶著裝酒的寶葫蘆都一塊送了出去,實在是汗顏,因此老道雖然知道如此行徑實在是不妥,但也不想人家的兩件鎮船之寶都葬送在我的的手中,也只得是厚著臉皮來了。”
蘇景聽的一愣,隨後看著樓少遊變戲法般的取出來了一個硃紅色的小酒葫蘆,這才恍然。
怪不得之前怎麼喝都不覺得這葫蘆裡的就有所減少。
感情這葫蘆裡的酒是“寶貝”,原來這其貌不揚的葫蘆也是個寶貝,容量如海,其中又何止千斤萬斤?
“這可就難了?”樓少遊故作沉吟,手中不住地把玩那硃紅色的酒葫蘆。
百敗一臉的人命,無可奈何的說道:“兩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便是了。”
他堂堂一代武道高人,打架守關,甚是在行,可這“拉皮條”的工作,就委實不在行了,以至於顧左不顧右,除了送酒,什麼都忘了。早知道就不接這份差事了,這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何苦來哉呢?
可不接又是不行,雲瑤那丫頭的義母,是他的命中剋星,未逢一勝都是勝了,又能怎麼樣呢?
“唉。”百敗道人只有是在心中一嘆。
其心中之悲苦鬱悶,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哉。
聽了這句話,樓少遊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勝利的表情,看著百敗,目光灼灼:“如此,那晚輩也就不繞圈子,聽聞前輩為凝碑之前,歷經千餘戰鬥,號稱見識了萬家武學,自創了一招劍法,名曰‘求敗’,樓少遊心嚮往之,願求前輩指點。”
“原來你打的是這般注意。”百敗哼了一聲,眼中精光一閃。
樓少遊緊盯著他,不再說話。
哼了一聲,渾身道袍無非自動,百敗伸手一展,召出了一桃木長劍,上面點綴七星,看向兩人,淡淡的道:“誰讓貧道理虧在先呢,既然如此,那就如了你們的願。”
一句話說完,蘇景便覺得天地萬物離自己遠去萬里,整個天地中,便只餘下了那一個提劍而立,雲淡風輕的老道。
剎那間,方才委曲求全的老道好像是一下子變了個人,凝碑級武道宗師的風采盡皆展露無遺。
樓少遊滿臉興奮,一揮手,小舟向後倒退了十幾丈,留出了足夠空間,隨即轉頭看向蘇景,輕聲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戰你我一同出手?”
蘇景亦是戰意昂揚,手搭在了刀柄之上,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好。”
百敗是凝碑高人,還是凝碑之中的強中之強,兩人以二敵一,也算是理所應當。
“用你那一招‘斷前塵’。”百敗臉上雲淡風輕,卻突然出聲,制止了蘇景出刀的行為。
說完,他又是隨手一招,取出了一把長劍,拋給了蘇景。
“自當如前輩所願。”蘇景接過,在劍身上輕輕一彈。
當!
聲如龍吟,傳向四周,迴響不絕,月光照耀下,劍身閃著清冷寒光,逼人至極。
凝碑出品,的確是好劍。
“出招吧。”百敗靜立不動,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
下一刻,蘇景於小舟之上閉上雙眼,周身氣勢全無,好似一個不通武功的平凡人。
樓少遊則是徐徐展開折射,身子一寸一寸飄向半空,背後的河面之上,一輪皎皎明月,緩緩升起。
一靜一動,卻都是以自己的方式,攀至巔峰。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真是兩個驚才絕豔的年輕俊彥。”見到了這一幕,百敗嘆氣,狀態卻不像是在過招。
就是這一瞬間。
蘇景豁然睜開眼睛,樓少遊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