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魏彘奴再次露出了那傾國傾城的笑容。
他阻止了想要報仇的魏少欽,並告訴他,一日不成魏家家主,他們便一日無法報仇。
於是魏少欽三年而入神意,參透了魏家得自長生刀中的一式刀招:北冥。
北冥有淵,不知其幾千萬裡,能容天地萬物。
魏少欽用這一刀,為魏彘奴殺了自己的祖父,掌握了魏家,之後又以鯨吞之勢,令落日島上的八大世家,盡皆臣服。
從此當時的內海第一大島落日島得到了統一,而落日魏家,名震內海。
魏彘奴微笑著投入了自己親弟弟的懷抱,在他最志得意滿的時候,用“北冥”吸乾了他,從而一舉進階神意。
終於,魏彘奴開始了自己的復仇。
他恨這片天地,認為老天不公,才讓他“男生女相”,身為魏家血脈卻遭受奴僕欺辱。於是他在整個內海掀起了腥風血雨,以整個落日島之力,攻伐四方,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恨東洲的神朝帝君,認為正是因為神朝崩壞,才讓遠離神朝的內海紛亂,各島世家統治各島,無法無道。於是他做了整個內海都不敢做的事,斬斷了東洲皇旗,造反自立。
他恨自己的祖父,於是讓魏少欽親手殺了他;他恨吳家為吳氏撐腰,於是將其子弟奴僕,不論老幼男女,盡皆屠戮一空;他恨自己的生父,於是將其殺而食之;他恨吳氏,於是將其***,玩膩了之後,讓其與牲畜交合而死,並將她的屍首剁成了肉醬,親手餵給了自己的母親。
他甚至還恨整個魏家唯一對自己好的魏少欽,因為他從來不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他愛自己深一分,魏彘奴便恨他多一分。於是魏彘奴用他悉心傳授給自己的“北冥”,將其吸成了人幹。
他還恨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柳乾陰,恨他傳了自己一身魔功,讓自己武功大進,有了報仇的希望,斷了自己的退路。於是魏彘奴將其誘至落日島,同樣以北冥斬殺。
天地君親師,無一不恨,魏彘奴一一報復,終成一代妖魔。
他足足奴役統治整個內海三十年,期間無數世家門派覆滅,淫威之盛,到了言出法隨,無敢不從的地步。
而在他魔功大成,天劫降臨,即將突破神意境之時,整個內海所有的聖人世家,仙家門派終於看到了機會,連同內海神朝派出的討逆王師,齊攻落日。
魏彘奴自知必死,也不想求生,祭獻了整個魏家,佈下了周天噬靈大陣,與四方來敵鏖戰,唱響了自己人生的最後絕響,劫雷滾滾而下,無數生靈喪命於噬靈大陣之中,神意境隕落了一十三位,凝碑境也死了不知凡幾。
“那一天,太陽自落日島落下,便再也沒有升起,過了足足十年,無數禿鷲才敢落下救食,而那濃重的血腥味,與生靈的哀嚎,至今都沒有散去,落日島也改叫了蒼鷲島……”
當兩人趕到秀山城的時候,魏彘奴的故事終於結束,樓少遊踏入城中,滿是唏噓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此時的秀山城徹底亂了。
這座庇護於齊家之下千年的內海名城終於露出了自己軟弱的一面,無數慘叫與喊殺聲迴盪其中。
夜幕之中,上百道光柱沖天而起,而其中最粗大磅礴的,赫然位於秀山城的正中,那是秀山齊家的位置。
蘇景面沉如水,靈覺探出,籠罩四方,忽然是出聲,道:“樓兄你的這個故事有個漏洞啊。”
“事實上在今晚之前,我這個故事的結尾,還要在加上一句,‘噬靈老魔魏彘奴被人圍攻,在劫難逃,亡於天劫之下,噬靈大陣也就此失傳’。”樓少遊啪的一聲開啟摺扇,眼神不住閃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惜啊,當年那麼多高手圍攻,再加上神意天劫,魏彘奴竟然都沒有死……”
“若非如此,你我又豈能見識到如此大陣。”蘇景望著離兩人最近的一道光柱,滿臉的凝重。
“那是劍鋒島四平門的一處秘密據點,其中坐鎮的是其門四大門主之一的孫聞海,是個凝碑……”
再說出凝碑兩個字後,樓少遊忽然就愣住了,接著口中不停念道:“凝碑,凝碑,凝碑……”
蘇景不解,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詢問,卻突然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於是便循聲望去。
只見光柱之內,有一箇中年男子渾身光芒大方,左突右衝,不斷地調動天地元氣,玩命似的攻擊光柱,想要衝出其中,只可惜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只能打得光柱一陣扭曲,卻始終無法將之擊破。而他每出手一次,自身真氣精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