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眾人齊聲歡呼,各自散去,駕船返航。
鄒書豪卻是走到程問殊身邊,問道:“程姐姐,咱們不用在這等李愚大哥他們回來嗎?”
程問殊搖了搖頭,道:“不用,大哥若是能回來,多半不需要咱們接應。可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鄒書豪有些頹然,低頭道:“我太沒用了,武功這麼低,只能當李愚大哥的累贅。”
“你可以保護我啊。”程問殊笑了,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你天資好,總有一天會像大哥一樣的,到時候我可就能在這內海橫著走啦,有一大一小兩大保鏢。”
程問殊看著比自己還要矮上一點的程問殊,忽然是紅了臉。
海面初升朝陽下淺笑嫣然的女子,如此美好。
……
秀山山巔,魏月傾神色清冷的立於祭壇之上,撰取整個周天噬靈大陣之力,以“天地殤”不住的轟擊那翡翠湖泊,令那蘊藏著濃郁生命氣息的湖水越來越少,而其中的星空世界也是越來越不穩定,連空間都有了坍塌的跡象,群星不斷地泯滅著。
“快了。”
魏月傾目光終於有了變化,清冷之中帶上了一絲柔和。
終於要和過去的魏彘奴做一個告別了。
曾經,這三個字代表著一個時代的噩夢,為天地所不容,就連她自己,也覺得“他”,不該存在於這個世間。
所以“他”倒行逆施與眾生與天地為敵尋求自我毀滅。
所以她來到這裡謀奪長生刀以斬斷和“他”的最後一縷羈絆。
“所以啊,誰擋在我前面,誰就死!”魏月傾的目光復又變得清冷,穿過層層虛空看向了星空中的齊聽潮,心中那個驚才絕豔,令天下人為之心折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後緩緩地的抬起了手。
“天地殤”再一次砸下。
轟隆隆!
一聲巨響,地動山搖,湖泊終於是幾近乾涸,一絲絲亙古久遠的氣息彌散了出來。
而後“天地殤”再次升空,開始積蓄下一次力量。
……
“終於要出來了。”
青龍戰艦之上,少帝眼中的幽暗虛空忽然是如同火焰一般跳動起來,接著身子便化為了一道烏光,沖天而起。
黑色光芒閃耀數百丈,外熹微的晨光中醒目到了極點,態度囂張霸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蹤跡,似乎在向藏在各方的人宣告:
孤來了,長生刀就是孤的了。
“哼。”
秀山山巔,魏月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又是一指頭頂的“天地殤”。
天地殤轟然而下。
巨響聲中,湖泊在次受到重創,長生刀的氣息更加明顯,並且有一絲絲幽暗的光芒從那空間節點處瀰漫出來,有星辰點綴其上,籠罩向四方。
……
“我們要加快些速度了。”
已經重回了秀山城中的蘇景,一刀將一個復生了的,形如骷髏的海盜斬成了黑煙,隨後抬眼看向了天上的那道黑色光芒,以及秀山山巔處那若有若無的星光,淡淡地說了一句。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忽然是升出了一個不甚強烈的情緒。
這情緒並不是來源於他自己,也非是長生刀。
而是源自於這具分身本身,也就是李愚。
這讓蘇景有了一絲迷茫。李愚怎麼又“出現”了,可這裡沒看到王瑾凝啊?
“難道是因為他?”蘇景再一次看向了那道黑芒。
“是的。”
樓少遊滿臉贊同的點了點頭,身子一轉,輕鬆寫意地躲過了一個“骷髏兵”的攻擊,輕輕揮動山河扇,髮絲隨之飄揚,配上嘴角那淡淡的笑容,簡直是儀態瀟灑,風度翩翩。
此時天上的綠雨已漸漸小去,而隨著少帝的強勢到了,與之一塊入侵秀山島的,則是濃郁到了極致的黑色煙霧。
那是一種令人絕望的死亡氣息,與秀山中的相互對立。
黑色煙霧之下,骷髏兵們的攻擊更加強勢。
少帝的遁光一閃而逝,蘇景將李愚的意志壓下,隨後順手解決了樓少遊放過去的骷髏兵,撇了撇嘴,道:“若是咱們從天秀河上殺出來的時候你與我一同出手,說不定現在已經進了秀山了。”
“開什麼玩笑,我的山河扇可是‘玄級靈器’,若是因為殺那些海盜再被那‘死氣’汙了,我可得多……”樓少遊一臉的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