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甲子,洞中無日月,眨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年關將至,地處華夏北部的松江市,卻是愈發的寒冷。△↗,
這一個月,是蘇景自覺醒以來,過得最逍遙的一個月,沒有了江湖恩怨,沒有了刀光劍影,整日就是喝酒練武,時不時的和宋昆切磋比劍,每隔幾天,還和父母打個電話,聊聊家常。
輕鬆、充實、自在,這讓蘇景不禁想起了在自家樓頂學習翻江覆海功的那一個個夜晚。
這可惜這一次,他的身邊少了那個小視天下的桀驁身影。當然,他也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了,物是亦人非。
這難得的一大段空閒時日,也讓蘇景的內力有了長足的進展,他消耗了整整十瓶聚氣丹,不僅將手三陰手三陽六條經脈中的九十一處腧穴全部蓄滿了真氣,還把丹田內的真氣填充到了正常打通六條經脈的程度。
如此水平,雖然在同級別的人中,算不上內力深厚,可要知道,他蘇景的三江真氣,卻是被長生刀淬鍊過得,達到了三江真氣所能達到的極限,端的是非同小可。
同時,他還將自身所會的各種武功,刀法劍法拳法,通通融會貫通,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和他廝混在一起的宋昆,再得知了他想要將三門身法合一的想法後,心中佩服的同時,也是全力配合,十分自覺的充當起了陪練的角色,幫蘇景完善身法。
結果就是,蘇景在身法之上的進展亦是一日千里,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將行軍決和草上飛兩門身法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彼此再無間隙。只是因為翻江覆海功太過高深複雜,蘇景即使想要將其融合進去。也是有心無力,暫時摸不著門路。
這一個月,蘇景的武功,可以說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方位的突飛猛進!
當然,他每天之中還不忘了抽空把意識降臨到李愚的身上,和自己的結義弟兄們,探索開發他們臨時賴以存身的荒島。
因為這荒島上滿是桃林,蘇景還一時興起,給荒島取了個名字。叫做“桃花島”,他的兄弟們都是大老粗,當然沒有異議,唯有程問樞一個人反對,道:“這荒島上雖然處處都是桃樹,可腐爛堆積的爛桃子更多,叫什麼桃花島,我看叫爛桃島更是貼切。”
蘇景雖然是眾人大哥,可威信卻實在是不如程問樞這個二姐。
一來程問樞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眾人年歲皆大過她,心中難免存上了幾分寵溺。二來這一個月裡,蘇景只是偶爾降臨,他的分身李愚。大多數時間卻因為沒有意識主導的原因,都是渾渾噩噩,呆呆傻傻,要麼睡覺。要麼誰也不理,只是自己一個人躲在谷中練功,委實沒有盡到大哥的責任。
不過這也是蘇景目前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意識留在本體之上,分出一絲絲意識來控制分身“李愚”做一些簡單的事情,比如,練功!李愚的一身武功,已經是練到了融入骨髓的地步,若是想要練功,也費不了多少心神,而蘇景的本體若是也想如此就不行了。
沒了他這個大哥,程問樞這個二姐便承擔起了領導眾人的重任,先是利用那些青草,煉製出了化解瘴氣的丹藥,還指揮眾人,探索荒島,砍伐樹木,建造房屋,下海捕魚,儲存食物,令爛桃島上的一切,慢慢走上了正軌。
早上,朝陽初升,寒氣凌冽,臥室之中,蘇景緩緩睜開了雙眼,一夜打坐練功,並沒有讓他感覺到絲毫的疲憊,反而神采奕奕,渾身上下充滿了精力。
他沒有起身,而是習慣性的先將意識降臨到東洲的李愚身上去。
李愚正在山谷中緩緩而動,好似不知疲倦的練習著刀法。
此時的山谷,已經與一個月前大不相同,在瀑布水潭的邊上,多出了一些木屋竹樓,旁邊移植了幾棵桃樹,錯落有致,雖為開花結果,可在陽剛照射下,卻是光影參差,意趣盎然。
程問樞不在,老譚於洋他們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只有已經熟悉了他們這些新鄰居的山羊靈鹿在谷中悠閒地散步。
蘇景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將手中長刀放下,盤膝坐下,運轉起體內真氣,意識正準備迴歸本體,卻忽然頓住,接著轉頭看向一間木屋,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程問樞端著一個木碗走了出來,向著他盈盈笑道:“大哥,你都好不容易醒了過來,怎麼也不來和二妹說說話的嗎?”
“谷中安靜,我以為你們都不在呢。”蘇景接過木碗,將其中的湯藥一飲而盡,那苦澀的味道,令他微微皺眉。
程問樞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