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煙雲繚繞的,四個人在一張上打著麻將。
高誠正好坐在對著門的位置,一抬眼就看見了蘇景進來,嚇了一跳,不禁脫口說道:“你誰啊?”
“你他、媽的跟我打這麼長時間的牌了,不知道老子......”坐在他對面的胖子輸急了眼,聽了他的話立時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腦袋捱了一巴掌。
耳朵嗡的一聲響,臉上火辣辣的疼,巨大的力量將他帶到在地。
“我、操!是誰敢偷襲你大......”胖子火了,他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剛要叫罵,可這次的話依然沒有說完。
因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正冷冷的看著他。
胖子如墜冰窖!
他早年在道上混過,有一次跟著大哥出去砍人,卻遇到一個猛人,手段狠辣,毫無人性,拿著兩把西瓜刀,追著他們從建國路殺到了文化道,砍死了他們二十多個兄弟。
是砍死!不是砍傷!
那之後胖子就退出了江湖,不過他至今還記得那人冰冷的眼神,和這個年輕男子的眼神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聽道上的老混子說,那就是傳說中的殺氣!
這種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胖子不敢說話了,他感覺到了陣陣尿意。
瑪德。今天不但輸錢,還他、媽的有可能輸命啊!
蘇景卻沒別的意思,他和另外三個人多說一句話都欠奉,拍了拍桌子,道:“我今天找高誠,你們滾蛋吧。”
胖子反應最快。二話不說,抓起衣服,就離開了小屋,連錢都不敢要了。另外兩人也不是什麼好鳥,本想說一句你他、媽是誰啊,不過再看到胖子的反應之後,也明白過來了什麼,也是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走了,不過他們倒是沒忘了拿走賭資。
蘇景倒也沒管他們。
高誠面色不愉。他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又是喝到:“你他、媽的誰啊?來找事啊!”
蘇景沒有答話,只是輕輕一掀面前的桌子。
桌子立時如同失控的車頭一般翻了起來,砰地一聲狠狠的撞在了高誠的臉上,他慘叫一聲,橫著倒飛出去。
蘇景走到他的跟前,將那桌子踢開。俯身說道:“我不喜歡廢話,你去把賬本拿來。”
高誠也有點小聰明。一聽賬本兩個字,立時明白了過來,但也不敢反抗,乖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模臉上的血跡,就找賬本去了。
這間小屋外間就是辦公室。賬本就在那裡,一分鐘都不多,高誠就哆哆嗦嗦的回來了,將賬本遞給蘇景,陪著笑臉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是誰找您來的,您要是想要錢,跟我言語一聲......”
“別廢話。”蘇景喝了一聲,高誠馬上就閉嘴了,噤若寒蟬。
這賬本倒也清楚,一筆一筆的將鋼材廠收入支出都記錄上,他老爸的賬目也是赫然在列,兩年的時間,天虹鋼材廠欠了他吧七萬八千多塊錢。
蘇景眼睛微微一縮,心中嘆了口氣。
不到八萬塊錢,蘇景現在自然是不放在眼中,可在從前,對於他們家來說,卻是一筆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的鉅款。
“把這些帳都清了吧。”蘇景指著賬本,淡淡的道。
“小兄弟,這實在是有些難了,最近廠子效益不好,賬上沒那麼多錢啊。”高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苦澀,賬本上,可是不止一個債主啊,他這幾年足足欠了兩百多萬。
雖然還得起,卻也要一貧如洗了。
“剛才那桌子上足足有二十多萬吧?”蘇景哼了一聲,忽的一拳砸在牆壁上,頓時轟隆一聲響,牆壁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
寒風捲著雪花灌了進來,高誠直接就嚇得癱倒在地上。
“還了吧。”蘇景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又是說道。
高誠看著那個大窟窿,不敢再廢話了,拿出手機,給債主沒一一轉賬,因為人數太多,金額又十分巨大,耗費的時間很長,期間他還接了幾個電話,是那些債主們驚喜的感謝。
等還完了帳,屋子裡的熱氣野差不多跑完了,可高誠卻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了一眼蘇景,哆哆嗦嗦的道:“小兄弟,都...都還清了。”
“好,那我就替他們謝謝你了。嗯,還有,記得把工人們的工錢也結清楚!”蘇景說了一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高誠的肩膀,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過了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