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莊內的一切擺設都仿古風,除了大廳過道上,“各門各派”的小隔間中甚至都沒有電燈,反而以紅燭油燈代替,顯得很有意趣。︽,
第二壇酒上來,嶽琳又喝了一碗,俏臉更加紅透,在紅燭映襯之下,更是顯得燦若桃花,美豔無雙。
不過蘇景的注意力卻不在嶽琳的身上,只是自顧自的開懷暢飲,如果江蓉此刻還在旁邊,一定會氣得指著他大罵:“師傅你真是榆木腦袋,不解風情,枉費了徒弟我的一片苦心......”
三碗酒已經是嶽琳的極限了,她感覺有些頭暈,已是微醉,用手支著腦袋,眯著眼睛,看著對面的蘇景,忽的說道:“你好像一個人啊。”
蘇景正巧又幹一碗,聽了她的話差點就酒噴出去,嗆了一下,咳嗽兩聲,苦笑道:“我是貪杯了些,不過你也沒必要罵人啊。”
嶽琳也察覺到了自己話中的歧義,看著蘇景的窘態,嘴角一揚,捂住小嘴笑了一陣,倏然卻又頓住,幽幽的道:“我是說,你喝酒的樣子,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
她的話中又是帶上了一絲黯然,蘇景一愣,心中忽然一動,試探著說道:“你的大師兄嗎?”
嶽琳聞言身子一震,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景,道:“你,你怎麼知道?”
果然!
蘇景苦笑不已,心道怎麼遭遇悽慘悲苦的女子都讓自己碰到了,一個程靈素,一個嶽靈珊!
他也終於知道為何嶽琳都覺醒了一個月,還是被前塵往事困擾,整日憂愁哀傷的原因了。試問天下間又有哪一個女子,能接受被自己深愛的丈夫一劍刺死這個事實呢?
“我是猜的。”蘇景老老實實的答道,卻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你說你痛痛快快喝酒不好嗎,非得嘴賤。
“你還真是聰明,我只說了一句話,你就猜了出來。”嶽琳說著,又是給自己倒滿了一碗酒。
蘇景看嶽琳的樣子,知道她恐怕是不能再喝了,剛要勸說,卻又是聽她喃喃道:“有的時候我想,嶽靈珊死了便死了,幹什麼還讓我記起來。以至於憑白多了那麼多難以承受的苦楚......”
她說完,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被嗆的不住咳嗽。
蘇景看著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說了她也不會聽,索性搖了搖頭,反倒又替她倒上了一碗酒。
一醉解千愁,索性喝個痛快。
等兩人將第二壇酒喝盡了,嶽琳毫無疑問的醉倒了,身子伏在了桌子上。口中還兀自喃喃自語。
至此,蘇景也沒了吃喝的興致,只好將嶽琳扶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出了隔間。那跑堂小廝又是迎了上來,向蘇景使了個眼色,曖昧的道:“這位少俠,現在天色已晚。咱們莊內尚有天字號上房一間,二位要不要留宿一宿?”
現在才八點多,天色已晚尼瑪啊!
蘇景心中吐槽。卻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小沓紅票子扔入了他的懷中,道:“不用了,結賬。”
那小廝眉開眼笑,送著兩人出去,臨出門前還衝著蘇景比劃大拇指,猥瑣地笑道:“少俠高明,奪身為下,偷心為上!”
蘇景差點回頭一巴掌把這跑堂的扇死。
出了風波莊,寒風一吹,嶽琳可算是清醒了一些,卻還是站不住,不由得調整了一下姿勢,整個人都靠在了蘇景懷中,吐氣如蘭的道:“謝謝你啦。”
“應該的,應該的。”一縷幽香鑽入鼻中,感受著懷中的若軟,蘇景身子一僵,心中微微盪漾。
“我是說謝謝你陪我喝酒。”嶽琳又是說了一句,便徹底醉倒了。
蘇景苦笑,取出手機給江蓉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就接通了,小丫頭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傅!進展的怎麼樣了?我還替你們兩個訂了兩張電影票,爭取在宿舍關門之前不要回來了。”
嶽琳真是交友不慎啊,幸虧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蘇景仰天長嘆,怒斥道:“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嶽琳喝醉了,你們宿舍在學校哪裡啊?我現在送她回去,一會你下來接一下。”
“喝醉了?喝醉了不是更好嗎.......”江蓉嘀咕了一聲,還是將宿舍的位置告訴了蘇景。
隨後,蘇景招手攔了輛車,送嶽琳回到了松江大學。
不過大學畢竟不同於他之前上過的唐城二中,面積極大,宿舍樓都有十幾棟,位置還不在一處,蘇景找了半天差點轉暈了,最後問了好幾個人,才算是找到地方。
蘇景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