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也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海中游水的幾個人。
“柳兒,別胡鬧了。”
小丫頭說完,便有一個女聲從二樓的客房中傳了出來。
聲音輕柔,如山澗清泉,玉石叮咚,幾如仙樂般動人心神魂魄。
“這是仙子下凡嗎?聽聲音就讓人受不了了,不知道真人得長成什麼樣?”破浪門中人不乏好色之徒,聽了那女聲,渾身骨頭都軟了,也顧不得看熱鬧了,伸長了脖子往二層張望。
可隔著窗子板牆,又能看見什麼?
“哼!”
立於甲板上,腰挎一把長刀的高斬水同樣在看著海面,察覺到自家弟子們沒出息的模樣,頓時大怒,當即冷哼了一聲。
威嚴的氣勢頓時橫掃整個海船,伸長了脖子,尋找美女仙子的破浪門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放肆了。
“希望沒有觸怒了樓上的姑奶奶。”
高斬水維持著掌門人的氣度威嚴,心中卻是苦笑了一聲,向二樓看了一眼,衝著那個小丫頭微微頷示意。
小丫頭見狀,砰地一聲關上了窗子。
眾人們的焦點,這才再一次轉移到了海面上的那幾個人身上。
“咦?那幾個人穿的衣服,怎麼和岸上齊家人的衣服......”
又過了一小會,海中游水的人終於是游到了近前,眼尖的人頓時現了那幾人身上的服飾有幾分不同尋常,想都沒想就叫出了聲來,可話剛說到一半,就生生止住了。
因為有兩個人目光陰沉的向他望了過來。
一是破浪門掌門高斬水,另一人,則是齊家迎客的老管事。兩人心思各不相同,但臉色都是一樣的不好看。
岸邊船上,幾乎所有人的嘴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之間,場面安靜的有幾分壓抑,每一個人都不笑了,只是靜靜的看著海中越來越近的那幾個人。
這個時候,二樓的窗戶反倒是又開啟了,那個小丫頭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咦小姐,游過來的那幾個人,好像就是齊家的人啊?奇怪啊奇怪!”
小丫頭的聲音本不大,可奈何場面太寂靜,岸上船上的人都聽了個分明,老管事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向那二樓望了一眼,隨後冷哼了一聲,再次看向海面,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二十丈,十丈,五丈。
游水的那幾個人遊過了破浪門海船,距離岸邊越來越近了,在距離海邊不到一丈的時候,終於是聽了下來。
“撲通!”“撲通!”“撲通!”
游水的幾人一個個躍出水面,各個狼狽不堪,還帶著濃重的海腥味。
幾人滿臉悽慘,先是茫然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待看到那老管事時忽然眼睛一亮,竟是一齊嗷的一聲大哭出來,接著跑了過去,撲到在老管事面前,有一人哭喊道:“齊松管事,大事不好啊!”
砰!
回應他的卻是重重的一掌!
齊松老管事面沉如水,袖子一揮,隔空一掌劈出,正中出聲之人胸口。
那人大噴一口鮮血,身子直接倒飛出去,摔倒在地,胸口凹陷下去,很是駭人,連反應都沒有,直接就死了過去。
撲到在地的那幾個人當即傻眼了,嚇得連哭都不敢了。
岸上的齊家眾人皆是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中想起了什麼。
齊松,齊家資格最老的管事,平日裡最看重的有兩樣東西,一是聖人世家的禮數,二則是聖人世家的臉面。
破浪門海船上,冷眼旁觀的高斬水見了如此景象,亦是眼皮一跳。
齊松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前的幾個人,淡淡的道:“哪裡來的賊子,敢冒充我齊家奴僕,找死嗎?”
一句誅心!
跪在地上的幾人身子齊齊一顫,又有一人抬頭,難以置信的道:“齊松管事,您……您老人家在說什麼?我們就是齊家人啊,不是冒充的啊!”
砰!
齊松又是一揮手,眨眼間竟是再次將那人一掌打死。
齊松淡淡的道:“胡言亂語。”
直到此時,辛辛苦苦一路從爛桃島游回來的五個齊家奴僕,沒累死在海中,倒是有兩人死在了自家管事手中。
剩下三人互望一眼,咚咚咚開始不住的磕頭,求饒道:“老管事饒命,饒命啊,我們真是齊家的家奴啊!我們幾人還是您老人家親自派指派,跟隨齊霧管事前往爛桃島的啊。”
砰!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