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了,抱歉,下午還有。)
武界中洲,某個仙山的深處,有一遠離塵世的宗門,中洲之人,非見識廣博者不可知,非絕世天資者不可入,名曰“鎮元”。
鎮元宗所求者,唯一“道”字。
然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因此無盡的歲月過去,鎮元門人在追尋天道的道路上漸漸分歧,各成分支。
有道,有佛,有武,有儒,甚至還有鬼怪妖魔,不一而足。
柯鎮海有幸,拜入了武門中的一支,學到了其鎮門絕學,即繁江覆海功。
他天賦異稟,生而銅皮鐵骨,神力千均,故而於該功法上進境極快,小成之後,僅僅三年,便成就了翻江蛟蛇體。
這已是一個極快的度了。
然而他的徒弟蘇景,這個生於地球這個天地元氣匱乏之地的人,卻比他還要快。
從小成到成就蛟蛇體,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簡直就是一個常人不可能達到的度,即使是在武界之地,也是一樣。
可蘇景偏偏就做到了。
從區區中人之資,走到這一步,不得不說,蘇景的運道真的很好。
然而這虛無縹緲的運氣,生在蘇景的身上,卻一點也不匪夷所思,合情合理的很。
若沒有種種磨練,和一日都不間斷的苦練,怎會翻江覆海功小成?
若不是好武成痴,又頗有悟性,觀看西毒北丐一戰後,又怎麼會放下枷鎖,舉起苗刀,挑戰武道宗師歐陽鋒?
同時,如果他不嗜酒貪杯,又怎麼會膽大包天的向紅七公討要他珍藏已久的葫蘆酒呢?
因此,一個個小機率事件疊加到了一起,方才讓蘇景的翻江蛟蛇體,一點點的,不可思議的,在歐陽鋒的掌下,趨於了圓滿。
結果是好的幸運的,不過這個過程卻著實艱辛痛苦了點。
在慕容等人的眼中,蘇景完全就是在捱打,活生生成了一個打不爛的沙包。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慕容皺著眉頭,幾次想要衝出去救人,卻都被洪七公給攔了下來。
“小丫頭不要添亂,省得讓那小子功虧一簣,糟蹋了我老人家的葫蘆酒。”
每一次,洪七公都如此說話。
他雖然不知道蘇景所練得是何種功法,但也看是出了幾分端倪。
就如同是打鐵鍊鋼。
半斤葫蘆酒化成的龐大藥力就是那熊熊烈火,歐陽鋒的強大外力就是那千錘萬鑿。
百鍊,方能成鋼。
“如此做法,實在是高明,霸道,兇險啊。”
洪七公的心中輕輕一嘆。
場中的形勢,蘇景是隱約有悟,西毒這個當事人也明白,洪七公更是看的清清楚楚,可其他人,就真的有些糊塗了。
車廂中的三女,都以為蘇景早晚必死!
包鳳是惋惜,蕭婉兒是有些迷茫,至於慕容,則更是焦急擔憂。
一直關注著她,本就有些自怨自艾的白特曼,再看到了這一幕後,更加的傷心難以自抑,忍不住說道:“這人叫狂徒,果真是狂的失去了理智,竟然敢挑戰我叔叔,真是自尋死路。”
慕容眉頭一挑,心中微怒,還沒等開口,洪七公就率先嗤笑道:“哼,我本以為你重活一世,怎麼著也得變聰明點了,沒想到,竟然還是這般愚蠢。”
白駝山少莊主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不服的道:“洪世叔以為我說的不對?”
“豈止是不對,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洪七公指著場中兩人,哈哈大笑起來,“你叔叔武功蓋世,可你曾見過,有人受了他全力一擊而不死的?就算是我,受他老毒物一掌,也要重傷。可你看看那個小子,他硬捱了幾下?十掌?還是二十掌?”
白特曼啞口無言。
洪七公卻越說越起勁,似乎見到歐陽鋒丟人丟臉,他就開心到了極點,又是笑道:“看來老毒物他今天註定是諸事不順,一來嘛,是碰見了我老乞丐,二來嘛,則是碰見了這個古怪的小子。”
“哼!”
話音剛落,歐陽鋒便是冷哼了一聲,他又是一掌將無論如何怎麼打都打不死的蘇景擊退,臉上鐵青一片。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車廂中的眾人,最後定格在了得意洋洋的洪七公身上,心中暗恨不已:“若不是那小子喝了你的藥酒,補充了他體內的精元生機,你以為那小子能擋得了我一掌?”
不過他到底是一代宗師,自有傲氣,即使吃了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