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建民辦公室出來,已經快要上第一節課,被班主任一頓苦口婆心心靈耳光,蘇景突然有了深深的愧疚感,畢竟十幾年的傳統教育,早已根深蒂固,是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的思想深入人心,在建民的教育之下,他大有痛改前非,好好學習的架勢。
回到了教室,同學們都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不停地竊竊私語,蘇景不用聽就知道這幫貨在說什麼,不過他早已習以為常,面不改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咦?以他趙敬文的尿性不是應該帶動全班來對我冷嘲熱諷,嘲笑一番的麼?今天怎麼沒什麼動靜了?”等坐了下來,蘇景才發現不對勁,平常這個時候趙大班長早就跳出來,在王婷面前狠狠貶低他了,難道他今天感冒,把腦子燒壞了?
蘇景把目光移過去,正巧趙敬文也正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奚落,嘴角微微上揚,可他也就是看看而已,隨後就回過頭去翻起了書本,裝備上課了。蘇景心下一凜,趙敬文越是這樣,他越是害怕。
上次也是這樣,被他這麼看了一眼,接著蘇景就在王婷乃至全校師生面前丟了個大人,然後算是坐實了窩囊廢的名頭。從那之後,趙敬文在蘇景心中就成了陰險的代名詞,什麼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什麼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統統都是表象。趙敬文,活脫脫就是一個陰險的小人,而且善於謀定而後動,算計好了再動手。
“叮鈴鈴,叮鈴鈴......”上課鈴響起,蘇景收回了心思,不管他怎麼算計,大不了自己小心點,躲著他就是了。
第一節是班主任的物理課,張建民拿著教案施施然走進了教室,他先是總結了一下班裡的紀律與學習情況,對大家提出了勉勵與表揚,然後又委婉的提出了同學們的一些不足,但對蘇景近期表現不佳卻是絕口不提。張建民就是這樣,很照顧班裡每個人的面子,哪怕是班裡的倒數第一名,他也絕對不會在全班同學面前奚落,因此同學們雖然對他十分畏懼,卻也頗受愛戴。
總結完了問題,張建民才開始講課,作為二中物理教研組組長,他的授課水平極高,對於物理難題總能一針見血,一擊就切中要害,講解知識時旁徵博引,升入淺出,還偶爾加一個無傷大雅的葷段子,使得他的物理課,非但不枯燥,還十分有趣味。
雖然決心好好學習,但對於物理課蘇景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因為之前他一直沒有認真學習,欠下的帳實在是太多,基礎薄弱,現在又是總複習階段,建民教的都是基礎知識的加強,以及一些難題。不過當蘇景沉下心來認真聽講的時候,他才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全部聽懂了!非但如此,一些原來似懂非懂的難點重點,還都理解的還十分透徹。
“難道建民的講課水平又有了提高?”
蘇景又聽了聽,卻覺得建民講課與往常也沒什麼不同,這下他心中懷疑更深,當建民在黑板上寫下一道題之後,悄悄捅了捅身旁的楊四維,問道:“四維兄,建民在黑板上的那道大題,你有思路麼?”
楊四維正皺著眉頭思考,聽了之後下意識的答道:“這道題不是簡單的勻速運動的問題,還結合了電廠磁場,同時不能忽略了摩擦力的作用,要是高考,絕對是最後一道壓軸大題。第一二問我還有點思路,第三問就難了,我也沒把握做出來。”
“不會吧?”蘇景傻眼了,在他看來,黑板上的那道題雖然複雜一點,但是跟剛才老班講解的一道題十分類似,立刻得出答案不敢說,但是解題思路與做法卻是一目瞭然。
“就這道題也能做高考的最後一道壓軸大題麼?我看著很容易啊,不過連四維兄都說沒把握,那一定是難題了!這麼難得題我怎麼看一眼就知道怎麼解了呢?建民的講課水平又沒什麼提高,難道是我變聰明瞭?”
蘇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搖了搖頭想道:“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變聰明呢......等等!我的確發生了大變化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老頭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像小說中的主角一樣易筋伐髓脫胎換骨。難道他不僅讓自己體質增強,還順手讓我變聰明瞭......”
“蘇景!你幹什麼呢,不好好做題,亂動個什麼勁,你給我站起來!”
蘇景在下面正處於“智商加五十”的狀態當中,激動的過了頭,渾身不住的顫抖,還呲牙咧嘴的,惹得講臺上的張建民大怒,直接就出聲呵斥,心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感情剛才我在辦公室裡白說了,這才多大一會啊,就又變回了原形。
蘇景一下子就苦了臉,站了起來,十分的侷促不安,不知道如何解釋。前面正埋頭結題,想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