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華阡腳步一頓,他望向胖臉男人,質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胖臉男人毫不畏懼他的目光,說:“你的孫女就藏在這棋子山中。她很危險,如果在下午三點前不找到她的位置,她將必死無疑。”
此時的時間是2點17分。
劉老三痛苦地捂著胸口,聽到胖臉男人的話,他突然有種被當做棋子出賣了的錯覺。他是老闆的心腹,胖臉男人只是個小卒子。
可小卒子掌握的訊息遠比他這個心腹要多得多了。
卜華阡眉關緊鎖,對其餘人道:“散去大陣。”只有散去陣法,對電磁訊號的遮蔽才會結束。他心中不安,想要打電話確認孫女的安危。
胖臉男人大聲狂笑:“你要是敢散去紫虛清薇大陣,你可就永遠找不到你的孫女了。我知道你神算了得,但這棋子山風水格局非同尋常,想要輕易算出一個人的位置是天方夜譚。除非藉助紫虛清薇大陣,再集合整個天目派大半的力量,才能破除風水局的限制,卜卦出具體方位,我說的沒錯吧!”
卜華阡立刻讓門派弟子停下了散去陣法的行動。他氣急而怒:“恆遠集團難道不怕我們的報復嗎!”
胖臉男人譏諷說:“一個沒落的玄門小派,在當今世界裡,甚至還不如一資本大鱷來的有作用。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群老古董,故步自封。我早知道你肯定心存僥倖,所以提前準備了這個。”
他扔出一塊沾著血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個卜字。
卜華阡認出來這是他孫女隨身攜帶的玉佩,是他送給孫女12歲的生日禮物。他撿起玉佩,嘴唇連顫三下:“好好好,你們恆遠集團真是好手段啊!”
劉老三驚怒道:“何胖子,你這是在壞老闆的事!我們沒必要動刀動槍,恆遠集團只需要天目派的那塊地皮!你這是玩火!”
何胖子低聲輕笑:“劉老三,如果我告訴你,你和天目派都知道的地鐵新線路的事,完全是編出來的謊話呢?如果沒有地鐵線路,恆遠集團又要那塊地有什麼用呢?你好好想一想吧。”他看向卜華阡,步步緊逼:“只剩下半個小時了,要不要你孫女的命,全在你一念之間。”
連城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明白過來,原來這鬧劇的雙方全是棋子。各自都有各自不得已而為之的原因。只有自己才是無關的旁觀者,也只有他能置身事外。
看了眼手中的迷你羅盤,他決定不再參與這件事。銅錢的意念告訴他這羅盤是一個件非常有用的寶貝。他解決了劉老三的事,也處理好了連城身份和天目派間的關係,目的達成是時候該離開了。
但問題在於,必須讓天目派先撤去所謂紫虛清薇大陣,他才能開車帶著王西風一家離開。
卜華阡默然站立了好一會,他眼中滿是怒火,卻對這胖臉男人奈何不得,百般思慮,他艱難下著命令:“所有門人弟子聽令,調轉陣心,我來充當陣法核心。”
他原地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如老僧坐定。
酒店外的白色雲霧緩緩旋轉起來,以卜華阡的位置為圓心,速度逐漸加快。天目派眾人包括卜衝之卜虛朔在內,齊齊運轉口訣為卜華阡增添助力。
靈氣以一種玄而又玄的形態向棋子山更深處掃去。
沒有大場面,只過了十分鐘,卜華阡便臉色蒼白的站起了身,在平板地圖上點了個位置,對門人弟子下令道:“快去這裡尋人。”
他算出的位置距離酒店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對修者來說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
“前輩。”卜華阡對連城深深鞠了一躬:“今日鬧劇請您勿要責怪。”
連城點頭,示意他們離開。
胖臉男人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身上汩汩冒著冷汗,他似乎沒有半點求生慾望,任由天目派宰割的模樣。
卜虛朔雙眼突然轉為墨黑,運轉瞳術,輕輕望了胖臉男人一眼。
何胖子身體頓了頓,緩緩倒在地上,氣息越來越弱了。
天目派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酒店。
張五開和劉笑西兩位門客很盡職盡責,一直在保護著劉老三。劉老三讓他們把何胖子拖過來,胸口痛的咳嗽,依舊厲聲追問:“你還知道什麼!”
何胖子被卜虛朔下了咒,進氣多出氣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他語氣微弱,勉強對劉老三說:“老闆要的不是地,而是人……那塊玉,標註的並非他孫女的位置……”
說完,何胖子聲音漸漸消失,呼吸沒停止,只是雙眼中徹底失去了意識,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