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難忘的詭異場景。
一個紅衣女人靜悄悄地出現在了連城身後,腐爛暗紅的手緩緩搭在他的肩膀。不僅僅是這女鬼,前窗處,過道里,走廊中,乃至於天花板、牆壁的縫隙,一隻只猙獰恐怖的惡鬼緩緩浮現出身形,隱隱圍繞在連城周圍。
如果要用筆做畫出地獄的模樣,那麼此時此處就是最好的仿作物件。
百鬼夜行圖。
連城毫不懼怕,他心中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啪,黑色畫卷自動回捲上去,收成軸狀。擁擠的惡鬼頃刻間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這裡變得安靜極了,只有紊亂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連城把畫軸插回到身後的揹包裡,轉身打算離開,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走向眾人。
他前進一步,這群人就惶恐暴退好幾步。
連城取出攝影機和錄音筆的儲存卡,咔擦幾下捏成粉碎。然後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討要的姿勢,啪啪啪幾聲,好幾個款式的智慧手機自覺被扔到了他腳下。
浪費。
他把手機一個又一個細心地碾成無法還原的電子垃圾。
最後,他看向吳郡,說:“如果有天理,那麼我見、我聽、我所知、我所做,難道不都是天理命數麼?若不是,天理又為什麼不阻止我呢?”
簡單的邏輯推論讓吳郡無法反駁。
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前輩,小道膽敢求問您道號!”吳郡上前半步,深鞠一躬。
怎麼跟問微訊號似的……
哼。
連城懶得回答,轉身就走。他辦完了最重要的事也不打算在這停留,一會還有個小party要參加,哪有時間和這個封建主義餘孽磨蹭。
殺神終於離開了。
“我不是在,在做夢吧……”劉記者摸了摸身體,突然感嘆活著真好。
石二柏看了看錶情糾結的吳郡,又看了看劫後餘生的節目組眾人,心裡打著嘀咕:自己和劉相赫的賭注,到底算輸了還是贏了?
不管輸贏,他最起碼知道一件事。
某個姓連的傢伙,他恐怕這輩子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