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是一般亂,這麼晚你去那邊幹啥?”
“聽說那裡有條小吃街很有名。閒著沒事去看看。”連城回答。
“我瞅著不是。”司機搖頭,得意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身衣服是去拍戲的吧?古裝劇?還隨身帶了把大寶劍,看著挺沉的是鋼的還是鐵的?我早就聽說那邊最近來了個劇組,要拍至少一個月的戲呢!”
連城笑了笑,沒接這話茬。
劍鞘的質量確實不錯。握在手裡都有種沉甸甸的感覺,他把左手大拇指扣在了劍鞘口旁牢牢堵住,劍鞘裡裝著那枚金色銅錢。
銅錢有從“飽腹”向“飢餓”轉變的趨勢。他不敢冒險,能不貼身攜帶儘量避免,裝在這看似封閉嚴實的劍鞘裡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停車。”
“這……出車禍了?”司機看見狼藉的花店大門,不由得驚訝自語,剛想繼續搭話。
連城說:“你現在走我立刻給你五星評價。”
快車司機被他一句話勸走了。
這地方有些偏僻,零散幾個路燈,不知是燈泡老化還是供電不足,昏黃的燈光不足以照亮街道上的垃圾桶和腳踏車位。
花店像是被搶劫了一樣,他也沒看到周圍有什麼旁觀的好事者,更沒有打電話報警的熱心市民。
搓麻將的聲音依舊,喝大酒的對喊照常。
連城仔細觀察著花店,感知中的光點就在花店的最深處。他忽覺左手腕微麻,低頭看去是劍鞘在顫動著。他猶豫著要不要報警,思索之後決定先進去看看。
劍鞘是死物,會動的只有那枚銅錢。
燥熱月夜,無人街道。
黑袍男人,一把劍鞘。
緩步前行,哎喲臥槽!
連城差點被腳下一個滑溜溜的玩意滑了個跟頭。撿起一看是張粘性貼紙,塗膠的背面粘著一大片脫落的油漆,圖案很奇怪。
風一吹,貼紙忽然翻了個面。
這時候他定睛一看,才明白奇怪油漆圖案到底是兩個字……
公安!?
“唉?”
連城愣住了,還沒來得及細想,花店裡忽然傳來一聲悽慘嘶吼。
“大哥!”
“有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