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失了分寸,沒忍住打了玲華姑姑。奴才該死!”
蘇傾城臉色一變,眼神陰沉了幾分。
沈皇后這話,口口聲聲說李福健沒忍住。不就代表說是玲華做錯了?
玲華坐在廊下繡花,他們來得這般悄無聲息,如何能看到?
她心頭憤怒起,然而,沈皇后勢大,她什麼也不能說。
“皇后娘娘恕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給小皇子繡東西,太過出神!沒有看到皇后娘娘!”
玲華突然開口,不斷地對著沈皇后磕頭。
而這話,讓沈皇后的面色也微微一變。
小皇子?
這奴婢,分明就在說,是她來得突然,還小題大做。
的確,皇后出行,一般都是身邊的奴才通傳。今天這件事傳出去,到底她沒有辦法給蘇傾城潑髒水!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地看了玲華一眼:“你們都起來的,儷嬪,你這奴婢,這張嘴真的是好利呀!”
蘇傾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皇后娘娘客氣了,到底比不上娘娘身邊的奴才勢大。”
“是嗎?”沈皇后走進內殿,坐到窗前矮榻坐著,“不過如今,這‘碎芳齋’的奴才走出去,比之‘景仁宮’的奴才,還要有架勢!”
蘇傾城不客氣地坐到了矮榻另一邊,順便給沈皇后斟了一杯茶。
“娘娘定是弄錯了,‘碎芳齋’的奴才,沒人敢在外面亂來。”
沈皇后抿唇,一雙眸子,帶著厲色,看著蘇傾城:“許久未見,儷嬪不光姿色更好了幾分,就連這嘴,也利索了不少。”
這句話一出,周圍空氣一靜。
蘇傾城想起第一次見到沈皇后的場景,頗為感慨。
那個時候,徐充容陷害她施行巫蠱之術,她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出身世家的皇后。
她高座堂上,神色看似溫和,卻高高在上得讓人敬畏。
明明沒有幾個月,如今看來,卻恍若隔世。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雙明眸,含笑看著沈皇后:“都是皇后娘娘體恤臣妾,否則就沒有今日的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