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賢妃娘娘的。”雖然這麼想,但是蘇傾城嘴上自然不會拒絕。
因為這個所謂她們共同編排的節目,無論她承認與否,都會上演的。
她這時候開口說宋賢妃汙衊她,說不定還會讓下面的人認為,她已經目中無人了。
她雖然不懼那些流言,卻還是覺得浪費時間。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夜,到底還是興致不高。
宋賢妃聽蘇傾城老實地“配合”她,臉上忍不住浮現除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然後她拍了拍手,很快就有絲樂之聲重新響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彈奏的,卻不是剛才那些樂者。
蘇傾城饒有興趣地往下看,想來這宋賢妃為了今夜,的確是廢了不少心思!
果然,很快,在大殿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大臺。
看樣子,居然是一個十面大鼓臨時準備舞臺。
十個身著白衣的舞者,也陸續登場。
看著那些舞姬露胳膊露腿,蘇傾城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實在是,讓人覺得冷呀!
“好呀!”
“的確,比那些傳統的舞好!”
“這鼓聲絕妙!”
不少人誇獎起來。
蘇傾城垂眸,忍不住笑了笑,這叫鼓舞,傳自胡人。
胡人最是能歌善舞,鼓舞只是其中的一種。
按理來說,這種舞蹈,雖然比剛才傳統的舞好,但也不會讓這些“見多識廣”的大人公子們,如此誇獎。
說到底,不過是為麼宋賢妃的面子。
當然,也有人是為了她的面子。
畢竟在宋賢妃口中,這舞呀,是她們二人排的。
她抬起頭,仔細欣賞起來。她想到了關鍵,如果只是簡單的鼓舞,宋賢妃何必如此。
“你怎麼想著編排這種舞?”這一次,坐在她身邊的,是明妃。
和以往看見她假裝看不見相同,今夜明妃居然難得主動找她說話。
蘇傾城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在大魏後宮,因為有邵鳴笙護著,還有大秦的關係,她日子過得不錯。
她也交待了下面的人,對明妃要比對別人額外尊敬一些。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蘇傾城心頭覺得驚喜。
“哦?明妃為何如此問?不好嗎?”
她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了。
別說驚喜了,就是語氣,也是平淡無波的。
“呵,這鼓舞,我在宮裡的時候,可是經常跳,閉著眼睛,都能跳得比這個好。”
她這句話一出,卻又不說話了,還一口氣喝了一杯酒。
蘇傾城也沒有立刻說話,因為她知道。明妃口中的“宮裡”,不是指這大魏後宮,而是大秦後宮。
心裡想著容嵩堯的好,又想著明妃雖然對她不親近,卻也不曾如同別人那樣害過她。
先到這裡,她面色又柔和了幾分:“這舞不是我排的。如果有機會,倒是希望能夠看到公主的舞步。”
這一次,她叫的是公主。
不知是這個稱呼,還是蘇傾城剛才那句“不是”,總之明妃難得張大了嘴,一雙眼睛,探索般看向了蘇傾城。
蘇傾城卻並不準備多說,反而仔細欣賞這支舞。
那些舞姬舞步整齊,每一次腳步落地,都能敲響大鼓,一面鼓聲,或許沒什麼,但是十面鼓,還是讓人震驚。
蘇傾城算著時間,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人,從“天”而降!
這“天”,自然是“臨參殿”的房梁之上。
當然,這只是看來。
實際上,在場之人都看了出來,實際上是一根不知合適被綁在房梁之上的紅綢,被人從殿外拽著,然後整個人,就直接衝了進來。
有點兒像她自己曾經表演過的那個舞蹈相似。
從“天”而降嘛,總會給人一種驚訝的感覺。
實際上,最開始,眾人還真是被這突然出現的人驚了一下。
隨即還有一些人鼓死了掌。
然而,在看清那個跳舞之人的臉的時候,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住了。
蘇傾城看了一眼宋賢妃,又看了一臉陰沉的邵鳴笙,笑了笑。
她先發制人,臉上帶了疑惑:“噫,這不是宛婕妤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會認為,她並不知道宛婕妤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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