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
玉璣子的大作,他通讀過,亦是寫景寫情,融情於景,兩作風格類似。
只不過一是春景,一是秋景。
值得一提的是,《秋江雪夜》中的雪夜,並非是下雪之夜,而是玉璣子作文時所處的地點,雪夜原。
否則下雪的夜晚,何以會有秋江。
況且,許易如今的文學素養,本身都已極高,即便是對《春江花夜月》做了些許改動,也絲毫未曾割裂原作的敘事和抒情的文章結構。
在初次見此作品的屠閔等人眼中,此作簡直渾然天成。
“九黃大人,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落筆了。”
許易衝九黃微笑說道。
九黃卻呆若木雞,一動不動。
若是可以,他真想衝許易破口大罵,“你小子是想把玉璣子氣活過來麼?欺人太甚!”
此刻,九黃漫說被許易弄得心亂如麻,根本不可能有心思成文。
即便是他構思好了詩篇,也根本不敢落筆。
實在是這該死傢伙,寫出的詩篇,好得簡直不要臉。
縱使玉璣子復生,也得將原作的《秋江雪夜》付之爐火。
什麼叫滿紙菸霞,什麼叫字字珠璣,這該死賊子所作的文章便是。
九黃知道自己輸了,即便自己做出了文章,即便有鳳九和屠閔在場,己方人多勢眾。
昧良心的事能做,昧良心的話能說,但面對這等詩作,便是再臉厚心黑之輩,也沒辦法顛倒黑白。
因為這該死小賊的《秋江雪夜》,必定流傳百世。
史筆如椽,誰又有膽量在這注定要載入詩詞史的一幕中,充當令人作嘔的丑角呢。
呆愣半晌,九黃冷哼一聲,“如此佳作面前,某又有何面目落筆,便算某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