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不敢輕舉妄動,衝兩人拱手為禮,在二人不遠處的下首位置站了。
三人就這般靜靜的立著,直到透窗的陽光從白長老的雙腳一點點上移,終於,將那張深紋密佈的蒼老面容攬入懷抱。
白長老眼皮一跳,還未睜開眼,便下意識地揮手遮擋刺目的光芒,才醒轉過來,掃見三人,騰地起身,指著三人,跳腳罵道,“都是些沒天良的,沒見老子睡得正香,把這陽光擋上一擋,能費得了你們多大事。”
“修道修道,修得連他m的人味兒都沒了,即便得道,也是蠢貨。況且就憑你們這些臭菜爛瓜,也想求得大道。做你m的清秋大夢……”
兩名外門弟子似乎已習以為常,許易卻看懵了。
冊子上說此老性情古怪,不可以常理度之,絕沒想到竟古怪到了此等地步。
堂堂仙門長老罵起人來,竟是如此地重新整理下限,真叫他大開眼界。
似乎是發了起床氣,白長老指著三人喝罵半晌,直罵的口中發乾,方才跌回竹椅坐了,瞪著三人道,“挺什麼屍,有什麼丟人現眼的貨,趕緊給老子漏。別謀殺老子時間!”
幾乎已化作泥胎的英俊青年和壯碩中年,陡然活了過來,各取出一本冊子,雙手捧著,小心翼翼朝白長老遞來。
許易陡然警覺,才想起他準備進獻的功法,都在腦子裡,尚未落於紙上,慌忙衝白長老一抱拳,“前輩稍後。”
不待白長老答應,身形一晃,閃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