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夢輝氣結,忽而,冷笑道,“真不知你哪裡來的底氣。”心中卻不由得打鼓。
上次,他還沒全力出身,許易都被打極慘,若是他盡全力,許易根本不可能有勝利機會。
這才過了多久,許易便敢這樣叫囂,莫非是真又有了什麼奇遇,他可是聽陰伯說過,此人一路逆襲,修為漲得飛快,往往幾日不見,便有極大提升。
這一個月過去了,莫非這妖孽又新得了什麼造化?
“通知陰伯。”
白夢輝向加持斗笠客的兩名修士傳音道。
事發突然,他能判斷許易奪人的意圖,但看不清許易的膽量有多大。
豈料,他傳音方出,許易便出手了,兜天手拍出,白夢做夢也沒想到許易膽子這麼大,說打便打,不及反應,兩名夾持斗笠客的修士,頓時被拍飛。
兜天手威力巨大,才一使出,半天街都震動了,頓時引來無數圍觀者。
白夢輝驚怒交集,暴喝道,“敢在墨水城出手,我看你是找死。”刷的一下,一枚金筆懸浮身前,滿眼殺氣地瞪著許易。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便聽一聲斷喝,“大膽,誰人敢在墨水城中行兇!”
喝聲未落,一道身影騰來,正是劉長青。
才一照面,三人皆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來。
昔時,重陽金頂,劉長青作為臨時理事會的負責人,坐觀了許易和白夢輝的戰鬥,許易一聲怒叱,劉長青所受非議極大。
卻沒想到,陰錯陽差,三人竟又以這樣的方式聚合了。
“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子,又是你們,怎麼,覺得姓劉的好欺負,坑個沒夠。”
劉長青陰聲喝道,語氣中的憤懣,幾要撲面而出。
事實上,他對眼前二人真是恨到了骨子裡。
若無許易的那聲喝叱,他也不至於壞了名聲,淪落至此。
事發前,他是是首陽山道場中執長老,單憑他擔任過入試大比臨時長老會第一負責人,便足見他的顯赫。
而許易大鬧重陽金頂之事一發,作為第一負責人,他受到的非議極大,不得已只好調來負責沒有中執長老看得入眼的碧遊學宮外圍世界理事會。
碧遊學宮外圍世界理事會,對沒進入各大道場的弟子而言,是言出法隨的強權機構,而對各大道場的子弟,則根本不會太放在眼中。
何況,許易和白夢輝,一個三代內門弟子,一個長老,尋常理事會的管事,掌事,執事,根本得罪不起。
不過,此番,他劉某人親自出面,自不會給許易和白夢輝好臉『色』。
如果許易是他受難的始作俑者,那白夢輝則是至禍之源。
若不是白夢輝不要臉地偏幫龐青雲,絕不至於有後續的衝突,不管怎樣,眼前的兩人都是他眼中的禍害,今日一併撞上了,他當然不會給任何人好臉『色』。
許易道,“劉長老執法嚴明,吾向來知曉,但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女修,敗壞風紀,許某迫不得已,才行反擊,既然劉長老撞上了,還請劉長老做主。”
謊話張口就來,已經成了許易的基本素質。
白夢輝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知如何接茬兒,他忽然發現往問題似乎越來越麻煩了,已經從單純的修為爭勝,轉移到口舌交鋒上了。
關鍵是,這事兒無法擺開說,一旦擺開說,他沒辦法佔理。
因為按許易的路子走,到後來只能是詢問當事人,也就是斗笠人,來辨真假,一旦詢問斗笠人,這場嘴仗不打也就輸了。
白夢輝冷然道,“許易你休得胡言,此女乃白某姬妾,豈能容你詆譭。”
劉長青心思通透,只一打眼,便知二人誰真誰假,除非是許易瘋了,才會對白夢輝的姬妾感興趣,說不得又牽扯到龐家了。
他儘管厭惡許易和白夢輝,卻實在不願招惹龐家,可眼前的衝突是公開的,作為理事會的負責人,他必須將眼前的『亂』子料理了,一旦再出現重陽金頂上那樣的醜聞,他懷疑自己恐怕連這個差事也得丟了。
在碧遊學宮的一眾中執長老中,他向來以任事能力聞名於世,一旦連這個名聲也丟了,他的前途就徹底完了。
是以,眼下他雖然怒氣值爆表,心中警惕始終未失,他在絞盡腦汁思索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
想的最多的,還是許易的目的。
經過了重陽金頂事件後,他沒少關注許易,親眼見的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