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輝祖嘴角泛起冷笑,心中暗道,“星空古道的壞種看來不少,隨便一個就把髒水潑得這麼溜。”
他正感嘆間,陳兆海徹底急了,“三叔,三叔,他,他,姓彭的,真和洪天明勾連過?咱們,咱們豈不是……”
陳家三祖大手一揮,一掌劈在陳兆海眉心處,陳兆海哼也沒哼一聲,昏死過去。
隨即,他轉視彭輝祖道,“差不多了吧。”
彭輝祖凝視著大陣被攻擊的方向,那處的陣靈也稀薄如紙,“是時候了,若是讓這幫傢伙攻上島來,那就不妙了。”
“三叔,彭府判,你們在說什麼,咱還有後手?”
陳兆江激動地道,“彭府判,莫非,莫非,你趁機動建制,就是故意賣的破綻?可,可這也太絕了吧。
這得冒多大風險。
是了,是了,那時動建制,也合情合理,畢竟原來的人馬都是陸中一的底子,動建制也是為了快速形成戰鬥力,應對星空古道的危局。
莫非,你連派我出使北斗宮,也是虛晃一槍,為了讓這個局更真實?你料定北斗宮會趁亂進攻我方?”
彭輝祖微笑道,“不是北斗宮想趁亂進攻我方,而是寧無憂一定會為他的小情郎報仇,我在研究許易的路上走得遠比你想象得遠。
你倒寧無憂為何放著寧聖不做,到這偏惡的星空古道來?”
陳家三祖沉聲道,“你以為我老糊塗了,作何花費如此代價,請動輝祖,此人乃當世罕見天才,有他出面,許易十死無生。”
陳兆江拜伏,“彭府判智慮深遠,兆江佩服之至。
卻不知咱們的後手何在,大陣快破了。”
彭輝祖和陳家三祖對視一眼,“騰遠前輩,可以發動了。”
陳家三祖微微點頭,抬手一揮,掌中忽地射出四道流光,四道流光分射東南西北四方,流光才放,空中的靈力為之一滯,連帶著北斗宮和逆星宮的攻擊也被遲滯了,所有的人皆朝空中的四道流光看去,不少強者已驚聲呼喝出來,“宙海傳送陣!”
“這,這怎麼可能。”
荒魅心中驚駭,他是知道這宙海傳送陣的,此陣要佈置要花費巨大資源不說,整個傳送陣的時效也只有三天。
也就是說大陣要佈置,花巨大資源是一回事,大陣佈置好後,三天之內一定要使用。
若不適用,整個陣盤會自動崩碎。
“還真是個老陰比,和許易有一拼啊,不過這回看來是許易要敗了,敵情不明,被人家反算計了,奶奶,這可如何是好。”
荒魅心中著急,卻不能流露出來,他現在正以荒祖的身份,連同逆星宮三聖共同指揮著逆星宮大軍,他若心慌,必亂軍心。
四道宙海傳送陣才開啟,刷刷刷,大量甲士憑空顯現。
“明光鎧,諸天兵。”
許易眼神陡然凌厲,這分明是天庭禁衛天兵的裝備,這是動了真章啊。
四道宙海傳送陣,頃刻間傳送來,上萬大軍,分守四方。
軍陣之強,令人心驚。
彭輝祖高聲嘯道,“自今日始,星空古道,當不再有逆星宮、北斗宮,我星空府獨照萬方。”
“彭府判天威神算,我等拜伏。”
陳兆江高聲呼嘯,立時引動無數呼嘯。
這會兒,陳兆江已經透過意念傳遞從陳家三祖處弄清了因果。
一切都是彭輝祖算定的,目的就在於要一舉將北斗宮和逆星宮摧垮,所借之力,自然是建蘭會之力。
南天庭可不會因為彭輝祖的一方分析,就出動大軍,陪他玩這一把豪賭。
此番建蘭會可謂傾巢而出,陳家在其中穿針引線的確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更為關鍵的一點還在於,如果一舉摧垮了逆星宮和北斗宮,建蘭會的勢力可以依託彭輝祖,迅速填充整個星空古道。
而彭輝祖也可以依託建蘭會,成為整個星空古道最有權勢的人。
自此,南天庭也將無法撼動彭輝祖,而只能依仗之。
弄清這番因果,陳兆江只能歎服人比人得死,智慧應用到極致,的確足以借勢成勢。
就在彭輝祖呼嘯鼓動士氣之際,寧無憂傳詔北斗宮諸將,她的話很簡短:死者上封神臺、生者論功,逃者株連親族,上必殺榜。
這是公式化的處置方式,北斗宮建成建制無數年,賞罰有術,自成一體,寧無憂反而不必費盡心機去鼓動什麼士氣。
詔令一傳,眾軍果然安定了,只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