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當即收回三根縛龍索,給了蔣四海初步的信任。
他並不擔心脫困後的蔣四海暴起傷人,蔣四海的資源都散在紫域空間,傷勢並未全復,他又握有奇符,只要蔣四海沒瘋,就不會動手。
蔣四海沒想到許易這般乾脆,怔了怔,大手一劃,胸口破開,『露』出砰砰跳的心臟,取出一滴鮮血,凌空布畫,約為誓言。
其實,許易並不知道此種心血之誓,對蔣四海這等神胎強者的約束能有多大。
但蔣四海有此表現,已足令他安心。
約罷心誓,蔣四海向許易要來黃紙,紅燭,老酒,線香,出了洞窟,尋了一處高地,向北而望,做了一場簡單的祭祀。
許易道,“也許姓宮的只是說說,蔣兄的家人……”
蔣四海打斷道,“宮賢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話至此處,他自己也無言了。
仔細想想,他若真的完全清楚宮賢的為人,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沉默片刻,他揮了揮手,似乎在和什麼作別,回看許易道,“該辦正事了,想問什麼,你問便是了。”
從一開始,他便清楚許易擒他不殺,為的便是從他嘴裡套出足夠多的,關於宮賢的事,關於這蠻荒境的事。
許易點點頭,移出一套桌椅和茶具,另有四樣果盤,邀請蔣四海坐下。
蔣四海怔了怔,道,“我當真無比的好奇,你那個紫域空間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你就是靠那個紫域空間,剝離掉幽羅蝶吻的吧?”
“幽羅蝶吻,你說我身上沾染的是幽羅蝶吻?世上當真有此奇物?”
許易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