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顫,再沒了動靜兒,許易趕忙動用意念,拖拽著玄黃『色』往葫蘆口奔,勉強將玄黃『色』拖出葫蘆口,冒出個尖尖。
霎時間,漫天狂風大作,雷鳴爆響,玄黃『色』『露』出葫蘆口的尖尖,直接在空中點出個黑洞,攸地一下,鑽入烏沉葫蘆,依舊死氣沉沉。
許易驚呆了。
許易早知烏沉葫蘆乃是極品,卻沒料到竟霸道到了這等程度,不過,他喜歡。
盤完了四『色』印和烏沉葫蘆,許易燉了一大鍋鮮魚,他星空戒內,做菜的那套傢伙事兒,以及各種香料,從來都極為齊備。
一大鍋鮮魚燉得噴香撲鼻,又燙了些綠葉菜,燜了一大鍋米飯,加了兩大勺晏姿走前醃製的幹辣子。
一餐飯,許易吃得滿頭大汗,連魚湯都喝了個精光,有荒魅放哨,他收回所有意識,倒在湖邊酣酣睡了。
一覺醒來,腹中飢餓,別的先不管,又開始捉拿肥魚,這回改燉為烤,不一會兒,近百條肥魚,祭了他的五臟廟。
酒足飯飽,他叼了一根青草,斜靠在大樹邊,眯了眼,又打起盹兒來。
荒魅說的不錯,他如今的五蘊皆空,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只需吃吃喝喝,便能回補。
這幾日,他一日七八餐,頓頓吃得肚兒溜圓,五臟廟舒坦得不行,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幾乎完全消失。
『迷』瞪了一會兒,被荒魅叫醒,卻是荒魅吸收了全部的屍氣,捋清了全部的記憶,可以開始給許易做此界的常識科普了。
“稍安勿躁,我先煮一壺茶,咱們邊喝邊說。”
說著,許易念頭催動,座椅,火爐,茶壺,泉水,瞬間各安其位。
荒魅撇撇嘴,膈應得不行,越是在一起待得久,他越是覺得許易渾身的臭『毛』病多得不行。
轉瞬,一壺茶煮好,許易鄭重其事地給荒魅分了一碗,荒魅翻了個白眼,他是真想喝茶,但入嘴那味兒,他卻受不了。
如今,他是真的人心獸面,彆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