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隨意的攪動著咖啡，有些心不在焉的。
“這麼晚了還喝咖啡，也不怕睡不著？”展霄雲路過花店，見還沒有關門，就停下進來看看。
秦洛欣抬眸，見是他，當即放下攪拌勺笑著起身，“展爺……”
展霄雲含笑的走了上前，“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關門？就你一個女孩子的……”
“剛剛忙完，想著喝杯咖啡再走。”秦洛欣笑著抓著展霄雲的胳膊撒嬌的靠在他肩膀上，“不過，我覺得是我潛意識知道你會來，所以等你，然後讓你送我！”
展霄雲一聽，頓時被秦洛欣的話給樂了，“嘴甜！”
“當然啦……”秦洛欣笑嘻嘻的說道，“你晚上還有沒有事？”
“沒有了，”展霄雲輕睨了眼秦洛欣，“嗯，看來……你有！”
秦洛欣笑得越發燦爛，“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展爺的眼睛。”說著，她有些羞赧，“就是，我想和你明天一起吃早餐。”
展霄雲看著秦洛欣因為“撒謊”而越發紅的臉，笑了起來，“想我這個老頭子和你一起吃是假的，是想要阿戰和你一起吃，才是真的！”
“展爺……”秦洛欣被戳穿了心思，嗔惱的跺了下腳，惹得展霄雲笑聲朗朗。
“好了，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展霄雲見秦洛欣眼底有著期盼的色彩，笑著說道，“明早我讓孝孑去接你，然後一起吃早餐……”
“嗯！”秦洛欣笑著當即點頭。
展霄雲看著她這樣子，感嘆了聲，“女大不中留啊！”
“展爺……”秦洛欣微微嘟著嘴，圈著展霄雲胳膊就晃了下，小女兒的姿態盡顯，也軟了展霄雲的心 。
送了秦洛欣回她自己的小公寓後，展霄雲坐在車上，看著費鑼市夜晚的霓虹閃爍，不免感嘆了聲，“洛欣要真是我女兒的話……該多好！”
佘孝孑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向展霄雲，想了想說道：“展爺，你可以做下你和秦小姐的DNA。”
這個是最直接確認是不是父女關係的，不是嗎？！
“我怕不是啊……”展霄雲半開了玩笑的說道，“你說，如果現在不去確認，我還能有個念想……可要是確認了，念想也沒有了。”
佘孝孑聽了，沒有接話。
展霄雲輕嘆一聲，“人老了，懷念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瞻前顧後這樣的情緒啊，以前沒有……可現在，卻多了起來。”
“展爺還雄風不減，哪裡老？”佘孝孑有點兒傷感。
展霄雲卻笑笑，彷彿承認自己不如以前，也不太介懷，“問下阿戰在哪裡？”
“是！”佘孝孑應了聲，轉身撥了嚴戰的電話，“展爺讓我問下，你在哪兒？”
“大本營。”嚴戰吃著泡麵說道，“我在等義父。”
“嗯，我們一會兒到！”佘孝孑說道。
“好。”嚴戰應了聲，掛了電話，繼續吃著泡麵。
展霄雲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不同於城市的喧鬧，大本營這裡，明顯安靜的有些滲人。
“義父。”
展霄雲點點頭，嗅到空氣裡殘留的泡麵氣息，接過底下人泡好的茶杯，喝了口，“晚上吃的泡麵？”
“回來的晚了，餓，也就懶得慢慢等他們做。”嚴戰說完，給展霄雲大概說了下晚上交貨的事情。
“明早就不要那麼早出去了，和我一起去吃早飯吧？！”
展霄雲是詢問的口氣，可是，卻是決定。
嚴戰沉默了下，“義父，是和洛欣？”
“嗯。”展霄雲眸光深邃的看著嚴戰，“怎麼，她給你說了，你拒絕了？”
“義父，有些事情我不想不清不楚的曖昧，何況，義父想要給她一個純淨的生活，就真的希望將她託付給我？”嚴戰淡淡問道，聲音裡，沒有過多的情緒。
展霄雲笑了笑，“我想她乾淨的生活，那是為人父的心思，我想將她交給我最信任的人，那是為人父的自私……”說著，他眸光深邃，“阿戰，你懂嗎？”
嚴戰自然知道，展霄雲想要讓他和秦洛欣在一起。
可是，他不願意。
他不幻想愛情，他們這樣的人，天生就不配談那種東西……
生死是在午夜中徘徊的，不僅僅無法給另一半一生的承諾，更不想將愛人拖入骯髒的世界。
他滿手血腥，不配！
可這個不配，不代表他就想和隨隨便便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