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遇是先到的,人還沒有進,就看到出了電梯的石墨晨,索性在門口等了他,二人一同進來。
因為賭局的特殊性,能進入的人,身上必然是有賭局發起人感興趣的東西。
自然,進入到這個包廂裡的人,也絕對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首先,等下賭桌上的賭資,就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石墨晨目不斜視,一臉淡漠地在侍者的引領下,和封景遇分別在那兩個空位上坐下。
賭桌上的人,也除了他們兩個對其他人沒有任何興趣的打量,所有人視線都一直跟隨著他們落座。
唐笙因為中午到酒店時,就已經和石墨晨打過一次照面,這會兒也沒有過多的再研究,遂看向了封景遇。
在座的每一個人,有可能都是能阻止她贏的人,她不想從開始就輕敵。
這個男人看上去年紀要大一些,但應該也還不到三十,身上有著股邪魅的氣息,在他那雙勾人的眼睛下,這股氣息更甚。
“賭局開始!”
有聲音傳來,就見帶著白手套的荷官走了過來。
這場賭局玩的是梭哈,每個人都有個最高金額的限定,誰輸完了,誰先走人。
荷官拆了新的撲克牌,手法熟練的抽出大小鬼後,正反面呈現扇形,讓大家檢查牌沒有問題後,洗牌、切牌後,放入了發牌器。
參與賭局的一共十三位,不過半個小時,已經淘汰了六人。
隨著淘汰,自然,留下來的人,有個別的資金累計已經超過了最高限額。
隨著時間,又一個小時後,賭桌在相繼淘汰後,就剩下了四人。
石墨晨、封景遇、唐笙,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這把完了,怕是就剩三個人了……哦,也有可能同時走兩個!”封景遇的笑停留在嘴角的幽幽開口,視線不經意的劃過唐笙,明顯眼底有幾分興趣。
不管是妝容還是穿著,大氣中透著沉穩,明明年紀不大,可身上那股子大家風範一點兒都不輸氣度。
最主要的是,長得好看的女人,總是比較讓人忽略她們的能力。
而她,也確實影響了好幾位剛剛離開賭桌的人!
石墨晨嘴角劃過淡淡笑意,毫無溫度。
唐笙輕呡了下嘴角,彰顯了一絲緊張。
這局明著的牌面大家都有各自的優勢,可是,她和那位大叔的資金,最少有一個人在這局見底,有可能他們兩個都會走人。
還沒到最後,就要失去機會了嗎?
唐笙視線劃過四人的牌面,視線所及,就見那個大叔額頭不停的冒汗,拿手絹已經擦拭了好幾次了。
“發牌吧!”封景遇邪魅的笑笑,示意荷官。
荷官將第五張牌依次發給四個人。
四人翻開後,竟然有三個牌面是桃花順,一個直接是四條。
“呦!”封景遇笑了下,聲音輕鬆中還透著幾分自我揶揄的挑了挑眉說道,“我拿四條,你們牌面卻全都是同花順,對我不利啊?!”
他這樣說著,可姿態卻一點兒緊張都沒有,只是看向一旁的石墨晨,“我說,你覺得誰會淘汰?”
“你!”石墨晨想也不想,聲音淡淡。
“就算你們三個都是同花順壓了我,我現有籌碼也不見底,怎麼淘汰?”封景遇有些被弄的哭笑不得。
“太吵!”石墨晨眼底劃過嫌棄。
被嫌棄的封景遇微微愣了下,心知石墨晨說他會被淘汰,完全是煩他。
封景遇索性忽略石墨晨的嫌棄,看向唐笙,“這位小姐,你覺得會是誰被淘汰?”
“預測有用嗎?”唐笙淺淺含笑反問,聲音透著淡漠。
石墨晨視線劃過唐笙,對於她這樣的回答,有著一絲意外,也有一些欣賞。
畢竟,她緊張是真的,可明顯沉著的氣息也不是裝出來的。
其實,一進門的時候,他就看到她了。
只是沒想到,中午在酒店電梯那裡遇到的女孩子,是來參加賭局的。
封景遇微微挑眉,“確實,預測沒用!”話落,他對唐笙的印象,不由得好了幾分。
年紀不大,從開局以來,不管是大膽的衝殺,還是保守的扣牌,她都玩的很章法。
尤其是那股氣勢,還真是贏了賭桌上不少年紀大很多的人。
相較於他們三人,那位大叔手微微顫顫的再次看向還扣著的第一張底牌,當確認了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