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還沒有從石墨晨說小鬼也可以留在他身邊的驚訝中回過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石墨晨收回視線，目光再次落在螢幕滑動的指令上，聲音淡淡，“石頭從開始培養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清楚，你們不屬於墨宮。”
那會兒在旋轉餐廳，大鬼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他大致猜到了。
什麼時候回墨宮……
這話自然他們想問也會忍著，沒忍住，想來是墨宮那邊兒來問了。
石墨晨嘴角劃過一抹淡淡地淺笑，腦子裡閃過那大片的向日葵花田，還有那對外界來說是惡魔般的存在，而對他來說，僅僅是生命裡一個特殊親人的人。
石頭那性子，就算迫切……恐怕也不會主動開口。
有時候，石頭真的很彆扭。
“屬下明白！”大鬼垂眸，“我去告訴小鬼晨少的決定。”
“嗯。”石墨晨淡淡應了聲。
大鬼轉身離開，人才出去，就聽阿六說道：“小鬼恐怕樂得今晚兒都睡不著了。”
小鬼確實一晚上沒睡著，倒也不僅僅是興奮。
當聽大鬼說他可以留在石墨晨身邊的時候，他臭屁的太過嘚瑟，惹來剩下三個人的羨慕嫉妒恨，直接三對一的將他揍了一頓！
美其名曰：怕他嘚瑟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三個哥哥先給他上上弦。
“不過……”阿六好奇，“晨少之前讓喬雨和他們打，結果這會兒到成了沒意義了。”
“當時四個人對喬雨不服氣，消減一下他們的銳氣是真。”石墨晨說著，微微偏頭看向窗外，聲音透著一絲深遠，“他們是石頭給我的人，一個都不留在身邊，他會傷心……”
雖然，緊緊差別在隨身在側，和分派出去做事的區別。
其實，石頭又怎麼會在他面前表露出傷心呢？
只不過，他懂他，所以，不想他傷心罷了……
……
週一醫院，彷彿要比任何時候都要忙碌，門診上掛號的人彷彿能將醫院擠爆。
“厲院長的千金能來我們這裡實習，舒雅很是歡迎啊！”院長樂呵呵的看著厲心瑤說道，“何醫生也和我談了，你雖然在中醫科實習，不忙的時候，外科手術那邊兒，你也是需要配合跟進的。”
“我明白的。”厲心瑤笑著點點頭，“謝謝院長！”
“客氣了不是？”院長感嘆一聲，“說真的，何醫生在我們醫院，華康製藥那邊兒我們院可是得了不少好處，如今你能來，說句不好聽的，真的是求之不得……何況，你可是厲老身邊長大的，各方面能力自然不會差。”
厲心瑤對於院長毫不掩飾的話先是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二人頓時心照不宣。
華康製藥很多的專利藥物，每種也不可能在各大醫院都下放。
因為何以寧的關係，舒雅在好幾種特效藥上，華康都對其“放了水”，自然，厲心瑤能選擇這裡實習，他們很開心。
厲心瑤先去中醫科報道，按照自己學校的時間，和主任安排了醫院值班的時間後，已然快到中午。
她直接去了婦產科找了何以寧，一起吃午飯。
可人到了婦產科，卻因為臨時有個孕婦被送進來，何以寧趕著要進手術室。
“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去吃。”何以寧說著，就往辦公室外走去。
“媽，我等你！”厲心瑤在喊了聲。
何以寧回頭看了眼，“嗯，好。”聲音落下，人已經出了辦公室。
厲心瑤就在何以寧的位置坐下，看著桌上全家福的照片，手點了點陳堇明明是個女孩子，卻酷酷的小臉，笑了笑。
許是姑姑在厲家是個例外，小堇跟了姑姑後，也變成了例外。
在姑姑、姑父的“薰陶”下，小堇是個性子格外隨性的姑娘。
喜歡吉他，喜歡架子鼓，喜歡街舞，喜歡電子樂……對醫，完全沒興趣。
厲心瑤胳膊撐在桌上，手託著腮，看著全家福漸漸出神……直到腦子裡，漸漸畫面都被顧琰那張稜角分明，俊逸的臉放大覆蓋。
‘騰’的一下，厲心瑤的臉猛然燙了起來。
下意識的因為羞赧左右看看，才猛然想起來，這是媽媽的辦公室，就她一個人。
手機適時傳來微信提示音，厲心瑤有點兒“做賊心虛”的急忙拿出手機，見是顧琰發來的，臉不由自主的，又紅了下。
小杰：吃飯了嗎？
厲心瑤呡了嘴角含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