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寧的話問得一本正經,眼睛裡甚至透著的是,問問題下毫無雜質的疑惑。
那樣子,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炎淼先是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何以寧的意思後,“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艾瑪,我真的不行了……以寧,你和厲雲澤這畫風,我真的是能笑一輩子!”
何以寧看著炎淼的樣子,有些耷拉了肩膀,一臉悻悻然的胳膊撐在沙發扶上手,手輕輕蜷曲的抵著臉頰,視線落在電視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沉沉的嘆了聲,“說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和厲雲澤之間有些奇怪?!”
炎淼收住了笑,“哪裡奇怪?”她故意問道。
何以寧思忖了好一會兒,就在視線有些渙散的時候,才緩緩開口:“我明明不喜歡他,甚至他的行為我有些反感……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每次又覺得挺想見他的。”
炎淼看著何以寧,想了想,還是問道:“以寧,你就真對厲雲澤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有時候,她在想,是不是以寧因為太愛、太傷……所以選擇遺忘?
可是,如果真的想要忘記,難道不是直接忘記厲雲澤這個人來的更好?!
“你這個問題……”何以寧翻翻眼睛,“你和子涵不是最清楚我對厲雲澤什麼想法?”
“呵呵!”炎淼悻悻然的躺靠在沙發上,看著屋頂緩緩說道,“是啊……我和子涵,是最知道你對厲雲澤什麼想法的。”
你愛他,愛到了沒有性格。
你愛他,愛到了寧願自己承受,甚至得了情緒病……也不願意離開。
你愛他……
愛的,因為無法承受對他的傷害,而選擇遺忘……你曾經,是那麼的愛他。
炎淼嘴角還殘留著看報道的笑意,可是,眼睛裡卻漸漸地染上了憂傷。
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以寧……
愛情是甜蜜,可也是酸澀的。
有人能甜蜜到老,有人能苦盡甘來……
可是,也有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嚐到其中滋味。
自然,也有人,只來得及苦澀,已然為愛情畫上了句點。
……
devil's kiss在喧鬧中,透著瘋狂下細胞的活躍。
尖叫聲,熱辣的貼身舞,瘋狂的勾肩搭背……
從來,這裡都不缺少刺激,卻又不會鬧出大事情。
這個充斥著黑色格調的暗夜酒吧,彷彿,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阿深,如果我是你,我就回去奪權……”一個襯衣袖子已經挽到了胳膊肘,領口紐扣也解開兩顆的男人輕嗤了聲,“那麼大個霍家,憑什麼都讓那個私生子霸著,你這個正牌的太子卻被流放?”
霍祁深斜睨了眼說話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在杯子上蓋了杯墊後,拿著杯子就輕磕了下……
頓時,酒液翻滾成了氣泡,他將杯墊隨手拿掉,端起杯子就一飲而盡。
襯衣男看著霍祁深這樣,眸底深處劃過一抹深意的笑,緩緩靠近他,“欸,你想不想做點兒大事?”
霍祁深又看向他,依舊沒有說話。
襯衣男看看左右,許是因為興奮,許是因為緊張,他喉結滾動了下,左右看看後,才緩緩靠近霍祁深示意了下……
霍祁深雙眼有些微醺,淡漠的垂眸看去……只見襯衣男手上拿著一個小塑封袋,裡面有白色的,彷彿藥丸一類的東西。
“這東西,不僅僅讓你情緒嗨到爆,一定也能燃起你體內的熱血。”襯衣男挑眉了下,“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霍祁深冷漠的輕嗤了聲,一把抓住了襯衣男的頭,人也欺近了過去,“哥玩這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他說著,一把扯開襯衣男,冷漠的收回視線,將杯子推給酒保,“加一個度。”
酒保挑眉了下,視線劃過襯衣男的同時轉身,拿了更高濃度的酒,給霍祁深倒了一杯。
“阿深,你就真的不考慮?”襯衣男明顯的不罷休。
霍祁深斜睨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襯衣男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我雖然看不上霍連臣,”霍祁深聲音在嘈雜下,透著冰冷的氣息,“可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吱歪我霍家的事情,可懂?”
霍祁深冷嗤了聲,在襯衣男因為他氣勢迫使下,有些愣神的時候收回了視線,將酒保剛剛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