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澤坐了起來，接起電話，“少琛？”
“戴文拖了關係，大概如你所想。”莫少琛平靜的說道，“夏瀟做過驗血，想要知道胎兒的xing別，只要找到驗血的醫院，就知道了。”
厲雲澤緩緩蹙眉，視線裡，透著暗沉。
猜測是一回事，可當有些事情得到證實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莫少琛單手抄兜的倚靠在窗前，視線落在外面，緩緩問道：“如果證實了夏瀟的孩子是女孩，而是他們自己弄的流產，試圖嫁禍以寧，你要如何做？”
厲雲澤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下，“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短短几個字，說清楚了厲雲澤的立場。
莫少琛嘴角輕揚了個淡淡的弧度，“有些人，是需要給些教訓的。”頓了下，他看了眼進來的人示意了下，“我這裡有些事情，回頭見面聊。”
“好。”
厲雲澤掛了電話，打了某旗艦店，讓送了套衣服過來後，才給曲薇薇撥了電話。
“在哪？”厲雲澤的聲音有幾分酒後的乾啞。
“剛剛到工作室，”曲薇薇推開門，“醒了？！”
“嗯。”厲雲澤問道，“昨晚兒……”
“昨晚本來是想要帶你回家的，怕不太好，就送你去酒店了……”曲薇薇輕嘆一聲，“可顯然，還是有麻煩了。”
厲雲澤眸光深了深，“沒有給你造成什麼吧？”
“我？”曲薇薇笑了起來，“我可以當做給我店裡炒作，不是嗎？！”
“嗯，沒有就好。”厲雲澤沒有再說什麼，掛了電話。
只是，就在電話切斷的那一刻，他眸光變得越來越深。
……
有名的律師手裡，一般都是有些灰色地帶的資源。
雖然，這些不正常手段得來的東西，大部分不能用作呈堂證供，可有時候，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從猜測有可能是驗血知道了男女，而問題很大可能就出在夏瀟身上開始，到拿到驗血報告以及一些相關的資料，不過兩天的時間。
“你看看這些東西。”戴文將檔案袋遞給厲雲澤。
厲雲澤接過，開啟拿出裡面的資料，淡漠的翻看著……
“我們假設一下……”戴文說道，“程光邧想要兒子，可夏瀟這個是女兒，為了自己的地位，不讓覺得第一胎就是兒子的程光邧，覺得夏瀟生不出兒子。所以，這個女兒不能留。”
厲雲澤放下資料，緩緩開口：“可如果自己的原因保不住孩子，程光邧必然也會對夏瀟有看法，那麼，唯一一途，就只能藉助外力，而以寧這個沒有正式坐診的婦產科醫生，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賓果！”戴文挑眉，“天才醫生名不虛傳，醫學糾紛的門道，清楚的很啊。”
厲雲澤眸光陰沉的厲害。
他現在想的不是夏瀟孩子的事情，而是，夏瀟為什麼會選上以寧？
潤澤園離舒雅比較近，她能理解夏瀟選擇那裡胎檢。
可偏偏，去的兩次，都是以寧坐診……
夏瀟和薇薇安工作室有訂製往來，這裡面，有沒有聯絡？
“可這個，依舊不能成為替以寧洗脫醫療事故的證據。”厲雲澤緩緩開口。
戴文點點頭，“最多爆出後，會讓程光邧和夏瀟私下的光系惡化，對何小姐是一點兒實際的幫助都沒有。”
沒有人會去相信，夏瀟為了流掉一個孩子而大費周章，依舊會以為何以寧強詞奪理。
“我知道了。”厲雲澤起身，“以寧的案子就麻煩戴律師了。”
戴文笑笑，“回來閒著也是閒著，當還少琛的人情了。”
厲雲澤點點頭，轉身離開。
開車去devil's kiss的路上，厲雲澤又將整件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他大膽假設，如果……
曲薇薇給夏瀟建議的，那麼這一切，彷彿也能說得通。
如果真的是她，這樣的心機……他這麼多年，還真是小看了。
devil's kiss內，縱然是白天，裡面也有成群結隊的人在荒度著自己的人生。
厲雲澤徑自上了樓，推開門，蕭強在打遊戲，蕭雨和蕭恆正在下國際象棋。
“厲少。”
“你們給我調查兩件事……”
厲雲澤聲音響起的同時，靳少司正聽著蘇若敏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