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北辰給他拍到了。
顧北辰站定腳步，眸光深遠的睨了眼楚梓霄，隨即將西裝外套隨手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去拿了高腳杯。
楚梓霄看著顧北辰的動作，視線微眯了下，轉身去啟酒。
柔和的射燈落在二人身上，幾乎同樣捻動杯子的動作，同樣的晃動著酒杯……看著紅酒的壁掛，隨即抬手，淺啜一口。
不知道二人關係的人，還以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呢。
“還是想說沫兒？”顧北辰放下杯子，墨瞳幽深的看著前面的酒架，緩緩躺靠在了椅子上。
明明隨意的動作，偏溢位了冷絕霸道的氣息。
楚梓霄偏頭看了眼顧北辰，小舅舅還是這些年的那個他，彷彿並沒有改變。
“沫沫最近的身體是不是不好？”楚梓霄視線凝著的問道。
顧北辰看了楚梓霄一眼，“嗯”了聲。
他既然這樣問，說明是知道的。
“為什麼？”楚梓霄聲音透著一絲質問。
顧北辰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不過瞬間，收斂了思緒，變成了一貫的冷漠，“你想說什麼？”
楚梓霄收斂眸光，也同樣靠在沙發上，手指捏著高腳杯輕輕晃動著……
燈光下，酒液變得格外迷惑人眼。
“沫沫的身體一直很好，”楚梓霄看著紅酒的視線透著複雜的情緒，“這個就是你的照顧？”
顧北辰偏頭看著楚梓霄，鷹眸微眯了下，瞬間睜開。
沒有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
他和梓霄，回不去了。
抬手，楚梓霄將杯子裡的紅酒盡數倒入嘴裡。
“北辰……”楚梓霄喊了聲，“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又要開股東會議了。”
如今的形式，大家很清楚……北辰沒有勝算。
“然後呢？”顧北辰聲音平靜，卻無形中透出魄力。
楚梓霄偏頭，“也許，到時候你會願意和我談判……”頓了頓，他聲音沉冷，意有所指，“不僅僅是股份，還有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