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神秘人‘呵呵’的笑著,“甚至,我也沒有這樣想……不如,你試試?”
楚梓霄一聽,緊咬了牙關,恨不得撕裂電話彼端的人。
“楚梓霄,不要玩花樣,你玩不起……”神秘人冷笑一聲,“有些戲,不適合你來做主導。”
楚梓霄的手越攥越緊,安靜的空間裡,發出骨節錯位的‘嘎嘎’聲。
適時,有副線電話接入,他垂眸看了眼,見是簡桁的,微微斂眸了下,沒有管。
“我只想知道,你要怎麼才能把藥給我?”楚梓霄咬牙。
“等兩天好了……”神秘人笑了起來,“嗯,該給你的時候,自然會給你……”
話落,神秘人笑了下,然後掛了電話。
聽著裡面‘嘟嘟嘟’的結束通話音,楚梓霄猛然閉了眼睛,縱然這樣……也沒有辦法壓下內心狂躁的氣息。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楚梓霄沒有看是誰打來的,就接了起來……
“出來喝一杯?”簡桁坐在天堂夜包廂裡,姿態慵懶。
“不了。”楚梓霄淡漠開口。
簡桁笑了起來,“在研究案子?”
楚梓霄睜開眼睛,眸底全然是冷厲,“如果你是擔心股東會的事情,那你多慮了。”
“我確實擔心……”簡桁笑著晃動著紅酒杯,“畢竟,你現在的心思……誰知道呢?”
“哼,”楚梓霄冷哼一聲,“你們計劃這麼周密,還怕?”
反問一聲後,楚梓霄不等簡桁再說話,冷然的掛了電話。
無力的躺靠在沙發上,楚梓霄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燈光在屋頂打出明滅不一的花紋,漸漸失了神……
一步錯,步步錯……說的,就是他了吧?
起身,去了臥室。
簡沫“睡”的還異常安穩。
楚梓霄在床邊兒坐下,微微附身,輕輕撩撥著簡沫的頭髮……
比回來的時候,已經稍稍長了一些。
許是最近事情太多沒有打理,看上去整個人從髮型到臉色,都極為的憔悴。
“沫沫,對不起……”楚梓霄的聲音透著低沉下的黯啞,“我的不甘,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而我,卻也只能這樣一錯再錯的走下去。”
自嘲的勾勾嘴角,“我不奢求你的諒解了……”
同一夜幕下,幾處沉暗。
顧北辰看著再一次陷入昏迷的顧NaiNai,墨瞳深處全然是陰鷙的顏色。
厲雲澤有些頭疼,想安慰幾句,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或者說,北辰現在不需要安慰。
“你先休息會兒吧?”厲雲澤到底開口,“你這樣熬下去,身體垮了……簡沫怎麼辦?帝皇怎麼辦?”
顧北辰起身,“雲澤,當年那三個月我都熬出來了,我還有什麼熬不了?”
一句反問,讓厲雲澤有些驚詫。
那三個月是北辰的禁忌,從站起來開始……他就沒有這樣直面的提過。
“北辰……”厲雲澤有些擔憂。
“我沒事!”顧北辰臉色淡然的看向厲雲澤,“只是,我覺得,如今再壞的結果不過是我遠遠的看著沫兒……她痛,我陪著!她笑,我看著!她悲傷……我痛著!”
厲雲澤蹙了劍眉……
“僅此而已!”顧北辰薄唇淺揚了個笑意,可那樣的笑,有些滲人。
“北辰,也許,痛苦的根源不過是因為我們奢求太多。”厲雲澤突然有感而發。
顧北辰眸光微眯的看著厲雲澤,“生離死別都太過痛苦……雲澤,沒有放不下的過去。”頓了頓,他緩緩說道,“如果對以寧放不下,就不要為難自己。”
厲雲澤瞬間變了臉色。
“能在一起,不容易……”顧北辰輕嘆一聲,“不要讓自己一直沉浸在悲傷中。”
話落,他起了身,“你給我看會兒,我和蕭景商量下股東會議的事情。”
厲雲澤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北辰離開……
他知道,北辰是Zha彈丟下後,給他冷靜的機會。
……
簡沫幽幽轉醒已經是第二天了,外面的陽光炙熱的已經穿透了窗簾,屋內的空調都抵擋不住熱流。
她看著陌生的環境微微皺了眉,視線四處掃了一圈兒,記憶也慢慢拉攏了回來。
掀開被子起身,就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便籤。
“新的洗漱用品在浴室,換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