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磅礴的大雨就如傾倒一樣的洗滌著世間萬物,時不時滑過的閃電夾雜著雷聲,震耳欲聾,讓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了一股詭譎之中。
昏暗的房間沒有一絲光亮,厚重的窗簾將外面微薄的夜燈的光線遮擋的絲毫沒有一點兒映照在總統套房內。
奢華的kingsize大床上,頸首交纏的兩個人做著最原始的運動……
時不時的溢位靡靡之音和那交織的粗喘染了一室的曖昧春光,讓整個大雨的夜裡變的格外淫靡。
簡沫覺得渾身就好像著火了一樣,她的腦子沒有辦法思考,能做的,就只能順從著身體上的感官刺激一次次的沉淪在男人的攻陷下……無法自拔。
男人粗嘎的喘息交織著她嚶嚀的沉淪聲,在這個夜裡,變成了拉響簡沫人生最大的轉折……
以至於,最後的最後,她用了太多太多來祭奠這一切。
藥效過後醒來,簡沫渾身痠痛的就好像被碾壓了一樣,痠痛的她只要一動就彷彿會散架了。
手,緩緩攥起,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
猛然鼻子一酸,不受控制的,眼底已然一片溼潤。
因為驚慌害怕,簡沫顧不及去看那背對著她睡的正香的男人是誰,她咬著牙下了床,一件件的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然後,匆忙離開。
“轟”的一聲驚雷滑過,簡沫就和丟了魂兒一樣的走在大雨下的洛城,不過須臾,已然全身溼透。
淚早已經在出來的那刻氾濫……
都說下雨的時候最適合哭,只要你站在雨裡,就沒有人知道你的懦弱。
簡沫笑著,哭著……在昏黃的路燈下樣子格外的滲人。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看著家裡的燈光,簡沫有片刻的失神……
出了索菲亞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快凌晨,走了這麼久,怎麼家裡還亮著燈?
簡沫不敢進去,她就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家……心裡的澀痛瞬間壓過了被男人碾壓過的身體。
門,突然被開啟,簡沫就算想躲也已經來不及。
“小姐?”出來的是在簡家幫傭的王媽,一看到她,先是怔愣了下,然後急忙上前,“小姐,你去哪兒了?一晚上打你電話打不通……”她聲音迫切,“出事兒啦!”
簡沫的心裡“咯噔”了下,輕輕扇動了下眼瞼,有些茫然?
王媽沒有注意到簡沫的狼狽,只以為她沒有帶傘,“先生在工地墜樓了……正在醫院搶救。少爺的電話也打不通,你的也打不通……太太一個人在醫院,心臟病又復發了。”
王媽後來說什麼簡沫沒有聽清,她只是在聽到“墜樓”兩個字的時候,瞬間腦子裡“嗡”的一下,空了!
王媽見簡沫嚇傻了,也顧不得其他,拉了她的手就往路邊兒的車上走……直到簡沫被塞進了車裡,她的思緒方才回籠。
顧不得自己失身的事情,簡沫紅著眼睛顫抖的看著王媽:“王媽……你,你……”因為害怕,她連一個完整的字元都說不清楚,吞嚥了下,方才喘息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司機是王***老公海叔,他從後視鏡看了眼簡沫,面色沉重的小心開著車往醫院而去。
王***臉色更加沉重,沉嘆的說道:“工地上出了事,說是先生意外墜樓了……正在搶救。太太趕到醫院,聽說情況不樂觀,也就……”
王***話沒有說下去,簡沫閉了眼睛……媽媽有心臟病,這樣的情況下,她肯定負荷不了。
車到了醫院的時候,簡展鋒和蘇默都在搶救。
空寂的走廊在大雨的夜裡格外的詭譎,彷彿處處透著死亡的氣息。
簡沫溼漉漉的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眼睛就這樣看著“手術中”的燈,沒有任何表情……
海叔上前將他的外套脫下披到了簡沫的身上,“小姐,先生和太太人那麼好,一定會沒事的。”
“簡桁呢?”簡沫視線沒有動,只是冷冷的問道。
海叔輕嘆一聲,臉色透著無奈和沉重:“少爺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簡沫的嘴角滑過一抹冷嘲,眼底溢位慢慢的恨意。
瞬間,有什麼東西冰冷的在心臟的位置炸開,眼眶一紅,她咬了牙……硬生生的將溢位的淚給逼了回去。
今天晚上她為什麼要相信簡桁是要給她那筆錢?
明明知道一個賭徒已經無藥可救了……可她還是相信了,甚至,被他陷害的失去了她寶貴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