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幾年誰知道他又整出什麼么蛾子,真想揍死這兔崽子。”小姑父咬牙切齒道。
“這個,我覺得吧,您應該多教他責任心。”秦澤建議道。
他這個表弟,儘管讓長輩深感頭疼,可大禍是惹不出來的。
這次純屬意外事故。
如果江澄是那種品行惡劣的少年,秦澤不會打他罵他,只會劃清界限。
而如果沒有鬧出胚胎,其實嘿嘿嘿也不算什麼大事,魯迅曾經說過: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多睡女人。
放眼中國幾千年歷史,最慘的就兩代人:8090。
以前就不說了,成婚早。以後更不說了,只會越來越開放。
只有8090的同志們,是漫漫歷史長河裡最悲催的。
根據網路收集的資訊(8090的悲慘自述),80後和90後,是處男最多,性體驗最晚的兩代人。
默默哭暈在廁所。
小姑父感慨道:“我除了打,真不會別的了,可我看大哥打你也是從小打到打。”
秦澤:“……”
扎透心了啊小姑父。
秦家的親戚圈都知道,秦建章同志是一個揍兒狂魔,不是在揍兒子,就是在揍兒子的路上。
每次親戚聚會,秦澤都會被調侃:今天有沒有被爸爸揍屁股啊~
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了,隨著年紀的增長,老爺子打他的次數以幾何遞減。
現在老爺子要還敢動手打他,秦澤就敢說:你打我,我就給你女兒打針。
但童年時代,他確實在父親的胯下瑟瑟發抖,努力按照父親的想法,長成一個筆直的白楊樹。
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就是付出的代價稍微慘烈了一點。
秦澤聊天的興致被小姑父一句話總結,意興闌珊的揮手告別。
“澄澄,送你表哥下去。”小姑吩咐道。
江澄“哦”了一聲,默默跟著秦澤出門。
表兄弟倆沉默的進電梯,江澄按了地下一層按鍵。
“你和那小姑娘什麼時候好上的。”秦澤問。
江澄扭頭,小心翼翼看著他,默默退了一步。
“問你話呢,不打你。”秦澤翻白眼。
“表哥,不是好上,是戀愛。你說的真粗俗……”
少年少女就是這樣的,把愛情看的很唯美,無法接受“相好”、“浪貨”、“大雞霸”這樣露骨的詞語。
成年人的世界,這個叫情趣。老公嘿嘿淫笑:“小騷蹄子,今晚讓你洪水氾濫,哭著叫爸爸。”
老婆浪笑:“來呀快活呀,最喜歡雞肉味嘎嘣脆。”
少年少女們聽了這些話,心態會崩的。
被秦澤瞪了一眼,他縮了縮腦袋,繼續道:“上學期期末,我們一起報了班主任的假期培訓班,暑假的時候開始熟悉起來的。我們經常一起坐地鐵回家,然後我時不時請她吃飯喝牛奶,她家裡不是很有錢……”
秦澤瞭解了,點點頭:“一來二去,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就做了你的女朋友,喝你的牛奶。”
江澄爭辯:“不是王八看綠豆,我們那時候是兩情相悅的。”
秦澤呵呵道:“報了培訓班,你的成績不也一樣垃圾,小姑父有沒有去舉報你們班主任?”
秦澤上高中的時候,教師私下開培訓班是基本操作,有需求就有市場。普天之下的父母都有一顆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哪怕自己生的孩子是學渣。
這些年,教師私下開培訓班的行為被禁止了,仍然是那句話,有需求就有市場,私人培訓班依然存在,只是少了,低調了,隱蔽了。
“我有進步啊,我從30名進步到了25名。”江澄不服氣。
秦澤斜睨他:“年級?”
江澄:“……班級。”
秦澤恨鐵不成鋼的嘆口氣:“廢物,你好歹有我秦家一半的血脈,怎麼就渣成這樣。你舅舅是大學教授,你媽是大學畢業,你表姐是復旦學霸,還有你表哥我……這個不用多強調了吧。”
江澄弱弱道:“拼死拼活考了個垃圾財大?”
垃圾財大?
我特麼的……
對於滬市本地人來說,考財大的難度絕對比外省考生容易很多倍。
秦澤一巴掌把他拍轎廂壁上,扣都扣不下去。
你爸扎我心就算了,你這種小奶狗也來?
秦澤最討厭小奶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