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妹子微笑:“他在2013號房間。”
王子衿微笑點頭:“謝謝。”
很仔細的再看幾眼前臺,放心的上樓去了。
一般般嘛,七分不能再多。
這樣的女孩,某個黑了心的蛆的公司裡比比皆是。
她剛等到電梯下來,叮,電梯門敞開,秦澤站在電梯裡,儘管臉上戴著口罩,但王子衿仍然能感覺到他在朝自己微笑。
兩人對視片刻,王子衿眼眶微紅,熒光閃爍,隱隱有哭出來的跡象。
“先上樓。”秦澤把她拉進電梯。
刷卡進房間,王子衿輕輕掙開秦澤的手:“我以為你回去了。”
秦澤嘆口氣:“你再不來,我就真的回去了。”
堂堂海澤王,自發跡以來,還沒受過今天這樣的氣。
“你走什麼啊,”王子衿紅著眼,“你那麼對不起我,你還有理了麼,受點委屈怎麼了,有我委屈嗎。你敢走.....我就飛滬市打死你。”
子衿姐還是這麼矯情!
秦澤心裡嘆息,道:“那為什麼又來了。”
王子衿抽了抽鼻子,強行讓自己不掉淚:“怎麼辦,我還是忘不掉你,我假裝自己不關心你,但每天早上起來都不由自主的想你是不是還在外面。看到他們這麼欺負你,我難受的要死。可我不想原諒你啊,不想接受那麼過分的事,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就是捨不得你,好氣啊,我好氣啊......”
大概是真的覺得好氣,說著說著,她又掉眼淚了。
“氣的話就打我,就盡情的支配我的後半生。”秦澤擦著她臉龐的淚痕:“但別離開好嗎。”
王子衿哭了半天,情緒稍稍穩住,瞪著秦澤:“我過來找你,你卻一點都不意外,是不是覺得吃定我了?”
“我意外啊,我很意外。”秦澤道:“但我畢竟是海澤王了,海澤王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大人物。”
熟悉的畫風讓王子衿破涕為笑。
“其實早就想來了,但又不敢來,害怕你還生氣,害怕你不原諒我,害怕滿載希望而來,卻失望而歸。”秦澤低聲說著情話,順帶賣一波隊友:“是趙鐵柱暗示了我,我才過來的。”
王子衿一聽,頓時揚眉:“趙鐵柱?”
“是啊,他在朋友圈發的那首詞,特地我,”秦澤說:“他說你一直想著我,人也憔悴了,我一聽,心疼的不行,第二天就過來了。”
王子衿咬牙切齒:“回頭我一定要修理他。”
“但沒有他,我就不可能在這裡抱著你。子衿,跟我回滬市吧,我們領證去。”秦澤道。
如果非要三選一結婚,他只能選王子衿。他和姐姐是不可能了,而王家的家世也不允許王子衿做一個沒名分的女人。
王子衿搖搖頭:“我不會回滬市了,我已經答應爺爺要留在京城.....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回滬市了。”
秦澤皺眉:“那我爸媽怎麼辦,哪有媳婦不回家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我姐她.....”
“別說,”王子衿纖細的手指按在他嘴唇,神色複雜:“沒有姐姐,從來都沒有姐姐,是我自己不想回滬市,是我要留在京城.....阿澤,求你,不要說。”
秦澤看著她,又一次明白子衿姐和姐姐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正如姐姐不願意那隻入室狼再踏入家門半步,王子衿同樣不願再提及閨蜜,那個對弟弟一往情深的閨蜜、那段不被世人認同的愛情。
既然難以割捨,就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在不曾聯絡的情況下,在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下,她們默契的選擇了相同的方式來妥協這段感情。
“阿澤,”王子衿柔聲道:“記得我答應做你女朋友那天,你跟我說的話嗎?”
秦澤仔細回憶,“餘生,請多多關照?”
“嗯,”她嫣然一笑:“餘生,請多多關照。”
晚上王子衿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