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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王子衿你要注意點,我對她瞭解不多,可有件事很在意,這姑娘跑滬市來是逃婚的吧。”
“準確的說,是不滿意父母亂點鴛鴦譜,畢竟也沒定下來的事,不算逃婚。”秦澤說。
“這是個對感情有潔癖的人,偏執、專一、倔強,那種喜歡上誰,就會變得特別強大的女人。就算全家人都反對,她也不在乎。”裴南曼道。
秦澤想了想,點頭。
“這種女人太偏執,你處理不好,說不準就是一輩子的心結,給你來一個終身不嫁,同歸於盡什麼的。”
秦澤嘴角抽了抽,“曼姐,這種女人我身邊好像不止一個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裴南曼沒好氣道:“放心吧,蘇鈺不是這樣的女人。”
秦澤:“......”
內心在咆哮,不是啊,不是蘇鈺啊,是我姐姐啊。
那是個比王子衿更偏執的瘋子啊,那是我的心魔啊。
早知道就不和裴南曼廢話了,這之前,他還是信心滿滿的海澤王,想著船到船到橋頭自然直,海澤王能征服一切困難。
被裴南曼一說,心裡慫了半邊。
嚶嚶嚶。
裴南曼眼波轉動,嘴角似笑非笑,充滿了幸災樂禍。
秦澤陷入沉思。
“你想什麼?”裴南曼好奇問。
秦澤下意識回答:“要是能把曼姐你追到手,寡人的後宮就安寧了。”
話音方落,他左腰被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踹中,用了巧勁,不疼,但整個人朝右翻到。
秦澤撲騰著水花站穩,撇嘴:“君子動口不動手。”
裴南曼冷冷道:“我是女人。”
秦澤一挺小半身:“來啊。”
這個動作充滿了威脅性,裴南曼不想再被手槍頂第二次,惡狠狠瞪他一眼,偃旗息鼓。
秦澤緩緩沉入水裡,露出上半個頭,咕嚕嚕吹了一連串泡泡。
泡了十幾分鐘的冷水,秦澤胯下的大布袋,縮成一個硬核桃。
睪處不勝寒.....
古人誠不欺我。
“我也給你說個故事怎麼樣。”秦澤道。
裴南曼凝眸望來,等他說下去。
“以前啊,有個衰仔,不聰明也不笨,他就一個普通人,長到二十三歲,沒談過一次正經的戀愛,整天雞兒硬邦邦,想著這個操蛋的社會,找個女朋友都這麼難。國家也不知道體恤一下九零後空巢老人,發個女朋友什麼的。”
“他看著學校裡的富二代開豪車,帶系花兜風,感覺好羨慕。他也就只有羨慕了。從小到大老爸只會用雞毛撣子鞭撻他,然後就是灌毒雞湯,親戚朋友也覺得他很平凡,以後能有份穩定的工作就很不錯了。”
“他這輩子最嘚瑟的時候,就是初中拿了一次作文二等獎,那是他學生生涯裡,最大的榮譽。”
“就像一根草,再怎麼翠綠也都不起眼,路人踩一腳就過去了,看都不會看他。可就算一根草,希望自己能站在燈光耀眼的舞臺。他愛過一個女孩,一個很光芒萬丈的女人,可那份愛,就和他本人一樣卑微,他甚至不能對任何人說出口。”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囉。”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在世間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哪一座,”
“情愛中工作中受過的忽視太多,”
“.....自尊已飽經跌落,”
“重視能治肚餓.....”
裴南曼無聲的看著他,聽著他輕聲唱歌,他面無表情,但眼中閃爍著很複雜的情緒。
像一個孤獨的孩子在高歌。
“在女生眼裡,他唯一的閃光點,就是家裡那套大房子。那是普通男人可能一輩子都買不起的奢侈品。”
“你說可笑不,這輩子最大的閃光點,其實和他本人毫無關係。那根卑微的小草,他也想被人喜歡啊,去他嗎的房子。”
“直到有一天,有天晚上,喝醉了酒,有個女孩對他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那種。”
“那一瞬間彷彿有道光劈入他的心裡,人生中第一次有女孩和他說這句話。”
“不是因為錢,因為那女孩自己就很有錢。”
“第一次啊.....”秦澤喃喃道:“第一次有女孩子喜歡他這個人,把喜歡,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