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世界的鍋,是我的鍋。
......
第二天早上,趁著爸媽在客廳,姐姐閨房裡,秦澤欲言又止了數次,心一橫:“姐,我可能.....要去一趟京城。”
秦寶寶以為他進來是要“安全開車”的,聽了這話,姐姐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倒也沒猙獰,就是面無表情。
一時無話,房間裡充滿了沉默的空氣。
過了很久,背對著他的姐姐語氣平淡:“大過年的去京城旅遊對吧。”
愣了愣,秦澤道:“啊....是啊。”
“去多久。”
“一個星期吧.....”
“哦。”
“同,同意了?”秦澤緊緊盯著姐姐的背影,她坐在床上,賭氣地沒有轉身,所以秦澤看不到她的表情。
“旅遊而已麼,為什麼不同意。”姐姐語氣平靜:“別玩太晚,最好能在大年夜回來。”
秦澤嗯了一聲。
“還有.....”秦寶寶依舊沒有轉身,但語氣有些急,有些認真,“不許帶人回來。”
“......嗯。”
艱難的點點頭,秦澤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曾經親密無間的閨蜜,三年同桌,可以在一張床上睡大半年的至交姐妹,她們或者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姐姐不願意那個叫王子衿的女人再回滬市,再踏進這個家門。
正是她當初的一念之差,險些失去摯愛。
時間過去,一年半的朝夕相處彷彿還在眼前,但往日的時光再也無法重現。
發生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正如破碎的東西永遠也補不好。
那王子衿呢?她是不是還願意再回滬市?
她又將以怎樣的心態面對曾經的閨蜜。
想到這裡,秦澤心裡沉甸甸的。
秦澤下午的航班就走了,飛機引擎爆發雷鳴般的轟鳴,在藍天中留下一道白色的軌跡。
晚上,秦媽在飯桌上說起這事:“王家老爺子的身體怎麼樣了,阿澤說推入急救室了,子衿一定哭的很傷心吧。”
以前王子衿和秦媽拉家常時說起過,自己是跟著爺爺長大的。爺孫倆感情很深。
現在秦媽和老爺子已經知道王子衿的家庭背景,初聞時,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女兒的閨蜜,兒子的女朋友,將來的兒媳婦,竟然是京城來的金枝玉葉。
秦家三代以上都是良民,十八代以上都是泥腿子,顯然是配不上人家姑娘的,好在秦澤還算爭氣,儘管仍有高攀嫌疑,但不至於被人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換成以前,秦媽想都不用想,二話不說就給王子衿跪了,哭著說:公主啊,您眼是瞎了嗎,求求你放過我家兒子。
“畢竟年紀大了,該面對的問題總要面對。”老爺子感慨一句生命無常,生死由天,然後道:“也不用你操心,王家老爺子將來是訃告上新聞的人,身體健康有專門的醫療團隊。”
說到這裡,老爺子看向女兒:“寶寶,子衿家裡電話多少來著,咱們家阿澤也是登門見過家長的人,王老爺子病危,我們理當打電話慰問,不好叫人家覺得我們沒文化沒素質。”
秦寶寶心情不佳,雙目無神,處在放空心情的狀態,聽了這話,終於回魂,小手連擺:“不用不用。”
秦媽蹙眉:“我覺得老秦說的有道理。”
“這個真不用。”秦寶寶低頭扒飯:“你們別管了,一個家庭主婦,一個大學教授,瞎湊什麼熱鬧,人家是皇親國戚。”
她心說,這通電話打完還了得?
說不定阿澤剛下飛機就被人抓起來關牢房了,判你個無期徒刑什麼的,理由是惡意詆譭(詛咒)國家領導人。
誒,感覺還不賴。
這樣小赤佬和入室狼就徹底完犢子啦!
秦寶寶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