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伯,關於網上那件事,我表示歉意。但我可以像你保證,蘇鈺跟著我,她會快樂,會有人照顧,會有人疼愛,我不敢說她每天都能開心,但我能保證她在往後的日子裡,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秦澤眼神真摯。
蘇桐嘴角一抽:“她現在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你用不著撿些好聽的話來說。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人,還有臉了?”
秦澤哂笑:“是啊,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人,還有臉了?”
最不願提及的往事被人當面揭穿,蘇桐臉色鐵青,整個人隱隱有爆發的徵兆。
“既然話說開了,那我直說吧,我不會同意鈺兒和你在一起。你這種人渣,不可能成為我的女婿。”蘇桐道:“你可以反駁我,甚至嘲諷我,我都認,但鈺兒是我女兒。她要和你這種人在一起,我就不同意。”
他早該來和秦澤說了,但思量自身後,委實沒什麼優勢,換成窮小子,蘇桐二話不說掏出一張支票:數字由你自己填,只要你離開我女兒的世界,滾得遠遠。
這招顯然行不通,秦澤比他更有錢。
聯絡方式的話,又沒有,想單獨約他出來也不行。
“我也很高興和蘇伯伯坦誠相對。”秦澤道。
坦誠相對.....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很奇怪,秦澤心說。
他現在看什麼成語都覺得怪怪的。
“咳.....”秦澤道:“我這樣的男人配不上鈺兒是嗎,或者蘇伯伯覺得之前那位至交好友的兒子更適合?對不起,原諒我已經記不起他名字了。咱們是男人,有些話攤開來說也好,您那位朋友的兒子,就是守身如玉的童子雞了?將來就不會腳踏兩隻船?不會養情婦養小三?”
“至少我沒結婚吧,所以不明白婚內出軌的您,怎麼有底氣貶低我?”
蘇桐怒道:“就憑我是她父親。”
“你要不是她父親,你能坐這裡和我說話?”秦澤笑了笑,海澤王散發出極其強大的氣場,那是一種對財力、能力極大的自信。讓蘇桐這樣閱歷深厚的成功男人都感到有些許壓力。
“說起來我要感謝你這個做父親的,因為你的漠視,把蘇鈺推進了我的懷裡。她其實是一個很孤獨的人,你和她母親很早就離婚了,只顧著賭氣,有沒有想過年幼的她心裡的感受?繼母背地裡處處為難她,讓她覺得自己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對家的歸屬感和對你的愛,漸漸消磨殆盡。小三上位,鳩佔鵲巢,苛責對待前任的孩子,很正常啊。她最恨的人其實不是繼母,是你啊。蘇伯伯白手起家,創下諾達產業,憑你的智慧,當真毫不知情?”秦澤搖搖頭:“你只是懶得管而已,罵幾句打幾下又怎麼樣嘛,少不了一塊肉。何必因為女兒再讓這個重新組建的家庭烽煙四起?況且這個女人還給你生了個兒子。兒子肯定比女兒重要啊,女兒終究是潑出去的水,而兒子將來要繼承你日漸膨脹的基業。”
“你那個前妻和你真是一個德行,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怪當初能看對眼。在美國找到新歡之後,也生了個兒子,對新家庭很滿意,對民主自由的美國環境想必也很滿意。以前的傷心事通通不去想了。蘇鈺大學之後,千里迢迢飛美國找她,只是想在她哪裡得到一些父親不能給的溫情,卻冷不丁的被親生母親打了一個悶棍。母親也不喜歡她啊,見了她就想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恨屋及烏嘛。但到底是親生女兒,狠不下心擺臉色,於是保持一個不疏遠不親密的距離,冷暴力一給就是四年。蘇鈺說過,母親對她還不如那個繼父熱情呢。”
“就這樣過了好多年,她終於變成很孤僻很孤僻的女孩。因為她感覺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個家。一個沒有父愛和母愛的人,和孤兒有什麼區別?所以她很愛我,因為我就是她的全部,她從我這裡重拾了愛情和溫情,彷彿漂泊多年的帆船,尋到了它的港灣。”
“蘇伯伯,婚姻大事,是兩個家庭的事,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希望你不要插手,你前妻如果找我,我也同樣這麼回答。蘇鈺是我秦家的媳婦,她的事,我說了算,不容許你們指手畫腳。”
“反思一下蘇鈺對你們的態度,反思一下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既然這個女兒可有可無,為什麼還要掐滅她的希望?我會很感謝您的高抬貴手,我不敢說自己對感情專一,但我可以保證在餘生裡,讓她不再孤獨。”
蘇桐默然,他沒有表情,但眼中神色複雜。
好話說到這裡,秦澤冷冷道:“不要再給她心裡添堵,她難受,我也難受,我難受的話,你就得難受。蘇伯伯不想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