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現象,吐了半天。
陳老闆吹捧道:“許老闆可是秦澤的舅舅。”
場上眾人看許光的眼神瞬間不一樣,驚奇不已,臉上也跟著泛起友善的笑容。
許光叼著雪茄的姿勢更牛氣了。
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許光今天的運道就像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兩個小時裡,他身邊的籌碼堆積如山,最少有兩百萬。
這一局,又剩下許光和那個男人較勁,名牌是兩個8,一個7、剩下的是J、A。
許光手底下的兩張暗牌是8和7,他這局葫蘆。
中年男人看了眼許光,笑道:“我不信你能一直贏,allin。”
他把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許光皺了皺眉,看牌面,他幾乎妥妥的贏,除非對方同花順。走狗屎運般的機率。
這時,陳老闆附耳道:“他姓張,名下好幾家財務公司,做借貸的。大財主一個,知道裸貸不。”
許光對放貸的人有著無法化解的怨恨,相當年他差點被放貸的沉黃浦江,人都已經裝麻袋了,一條漁船載著他駛入偏僻水域。要不是最後苦苦哀求,最後答應給他半個月時間籌錢,他現在已經是黃浦江底下的一具枯骨。
那年兒子才剛學會走路,女兒上小學,秦澤初一,也就十年前左右。許光欠的錢很多,那夥人是債主裡最不好惹的,當初借錢時便有人警告過他,說這夥人最喜歡把人沉黃浦江,而且不是虛張聲勢,有例子的。
他們從不打人,也不威脅說要把你推下天台,他們喜歡把欠錢的老賴打包丟黃浦江,人死債清,就當是安家費。
對方有很深的白道背景,沒辦法,姐姐只能賣房幫他還債,之後許光跑路了,因為還要還有其他高利貸的錢還不上。
許光冷冷一笑,這是在唬他啊,擺出勝券在握的姿態,想把自己唬住,土豪就是有這樣的底氣,因為幾百萬對他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所以氣勢上很能唬住人窮志短的土鱉。
事實上,輸了也無所謂,他們享受這種賭桌上的快感。
許光心說,我早就不是當初的我了。
“allin。”他面無表情的把身前的籌碼也推出去。
兩人各自翻開自己的暗牌。
荷官看了眼,“同花順,4號位客人贏。”用小杆子把籌碼推到張老闆身邊。
“承認承認。”張老闆看向許光,露出輕蔑的笑容。
許光瞪大眼睛,呆呆看著對方的牌。
狗屎運真的發生了,就這麼一下,他之前贏的錢又輸了回去。從賭桌上來,回賭桌上去。
張老闆點上一根菸,看都不看身前的籌碼,好像幾百萬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兒,呵呵道:“呦,許老闆沒錢了,要不讓個位置,給邊上的朋友玩玩?”
高高在上的語氣讓許光很不舒服,他鐵青著臉,兌換了更多的籌碼,繼續玩。
財運來了擋不住,但財運走了,你也無法挽回。
許光的財運,就像女人的大姨媽,血崩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他輸了五百萬,連帶著之前贏的錢,將近七百萬。
許光當然沒這麼多錢,秦澤雖然對舅舅很不錯,但東風科技真正盈利開始,到目前一個月尚且不到,許光割腎都沒五百萬,但是沒關係,賭場對信譽良好的客人向來大方。
許光現在沒錢,但他以後會有很多錢,因為他外甥叫秦澤,他是東風科技名義上的一把手。
“許老闆,我allin。”姓張的男人再一次推出所有籌碼,笑吟吟的看著許光。
他的眼神非常讓人討厭,帶著目空一切的囂張。
而這一次,手頭上有一個同花順的許光遲遲不敢跟,額頭沁出汗水。
賭桌上,眾人看向許光。
許光沉默著,按說他的同花順,基本可以一錘定音穩操勝券,但在過去的幾局裡,他牌面同樣不小,有葫蘆有順子,每一次他覺得穩操勝券時,姓張的男人總能極限反殺。
硬生生的把許光的心態殺崩了,即便眼下手中一副同花順,他也不敢再allin。
陳老闆嘀咕道:“檯面上這副名牌,誰要同花順誰就贏咯。”
許光就是同花順,可同伴老陳的一句話,卻彷彿一道閃電劈入腦海。
仔細回憶,他已經被老陳毒奶好幾次了。
我先前那麼好的牌,每次都被他壓制?
姓張的和我第一次見面,但似乎有意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