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站在崗亭邊,目送陳清袁和李茜鑽進車子,引擎發動,車燈亮起,寶馬車像只獵豹竄了出去。
他原路返回別墅,生日晚宴散了,燒烤店的工作人員抬著自家店裡的燒烤道具和桌椅離開,留下滿院狼藉,竹籤棒、酒瓶、紙巾、餐具。
狂歡後的場地,略顯蕭條,裴紫琪孤零零的坐在院子裡,背影瘦削,顯得格外落寞。
“搭把手,我們收拾一下院子。”秦澤道:“或者,你聯絡一下物業?”
這個時間點,物業估計是指望不上,裴南曼看到後院這番模樣,鐵定要暴走。曼姐拜託他看著點這群小屁孩,結果亂成這樣,他也不好交代。
“再,再喝一杯。”裴紫琪轉過來,臉蛋彷彿紅蘋果,誘人的很。
原來是坐在這裡發傻,秦澤還以為她見此情景,心生寂寥呢。
“這是多少?”秦澤豎一根指頭。
“一!”
“這個呢?”秦澤豎兩根指頭。
“二!”
“那我是誰?”
“小姨夫。”
秦澤:“......”
看來是真醉了,可以可以,抱到房間瘋狂輸出......輸出你妹啊,沒人幫我打掃院子了,衰!
秦澤攙起裴紫琪,把她送進客廳,丟在沙發上。同樣倒在沙發的還有李東來,生日聚會還沒散,李東來就已經不行了。
這犢子喝酒不要命,酒到杯乾,到處打圈,洋酒啤酒來者不拒。
畢竟年輕人,喝酒有種不醉不是男人的心理。
兄妹倆在沙發上排排躺,秦澤拎著黑色大垃圾袋,還有掃帚畚箕,在後院料理“後事”。
燒烤的工具和桌椅是燒烤店提供的,這會兒都已經收走,負擔減輕不少,秦澤主要處理地上的垃圾,還有一些噁心人的嘔吐物。
秦澤有強迫症,比如打姐姐屁股,要左右均勻。衛生間裡的牙刷,一定要朝著同一個方向,毛巾要攤開來掛著,不能皺巴巴。
院子裡亂七八糟的,讓他的強迫症很難受。
裴紫琪暈乎乎的拎著小板凳走出來,在臺階下一座,托腮,醉眼迷離的看著秦澤忙碌。
“你瞅啥。”秦澤抽空回頭看她一眼。
“瞅你。”裴紫琪打了個酒嗝。
“瞅我幹啥。”
“想瞅瞅你有多帥,讓陳清袁辣麼喜歡你。”
“瞅出來了嗎?”
“沒有。”
秦澤想,這丫頭可真會說昧良心的話,陳清袁小妮子比她誠實多了。
“我不明白。”裴紫琪歪著腦袋,說。
“什麼事。”
“陳清袁長的不錯啊,不比我差,而且軟萌軟萌的,不像是,我其實可潑辣了。對你又死心塌地。你別虛偽了,心裡肯定樂開花了吧。”
秦澤直起身,拄著掃帚,摸摸下巴:“也對哦,我拒絕她幹嘛,又不是非要娶她,趁年輕來幾發,又不虧。”
裴紫琪咬牙道:“人渣。”
“你看,我接受,就是人渣。我不接受,你們這群小屁孩子又說我虛偽。”秦澤聳聳肩,“算了吧,我對小屁股的JK沒興趣,瞪什麼瞪,你一個十八虛歲的小丫頭片子,不服氣?”
“但是小丫頭過幾年就長成小御姐啦,可塑性老高了。”裴紫琪道。
“哈哈哈,你再說你自己嗎?”秦澤瞄了眼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脯,“不吹牛,我曾經親眼看著乒乓球衍變成足球的全過程,你這個年齡段,才這點規模,這輩子撐死了就是溜溜球。”
裴紫琪拎著小板凳追著他滿院子打。
兩人跑了幾圈,裴紫琪踩到一灘嘔吐物,腳下打滑,直挺挺的朝前撲倒。
秦澤眼疾手快,張開懷抱接住。
裴紫琪臉蛋一紅,抬眸看她,許是喝多酒的緣故,迷離的眼波特別迷人。
這麼曖昧的氣氛,讓裴紫琪有點手足無措。
秦澤巧妙的化解尷尬:“你看,撲的這麼猛,卻一點都沒有帶球撞人的快感。”
裴紫琪愣了幾秒,暴怒:“秦澤你去死!”
張牙舞爪的撓秦澤的臉。
“我可以一直貫徹男女平等的新時代進步青年。”秦澤一把按在裴紫琪腦門,再一推,把她推翻在地上。
裴紫琪也不生氣,拍拍屁股,彎腰拎起小板凳,往別墅內走去。
“哎。”秦澤在她身後喊了一句,等她轉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