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在邊上或勸,或埋怨。
裴南曼皺眉:“東來!”
李東來不管,梗著脖子:“孬種,來不來。”
戴眼鏡的少年沒說話,求助的目光投向張一航。
張家不止和李家關係好,在滬市同樣有很多“同盟”,戴眼鏡少年的大伯和張一航父親是戰友。
所以張一航才能混在李家的朋友圈裡如魚得水。
張一航見狀,笑呵呵的出面打暖場:“好好說話,你們都是朋友對吧。”
李東來回嗆一句:“關你什麼事。”
這就尷尬了。
李東來不依不饒,而戴眼鏡的少年根本不敢跟他“對練”,李東來是出了名的刺頭,打架特別厲害。
張一航望了眼裴南曼,她滿臉不悅,她是在煩惱熊孩子難帶吧。
其實裴南曼只是礙於外人在場,不好動手揍李東來。
就像孩子在外面不聽話,家長最多呵斥,很少會在外人面前動手打孩子。
“這樣,你想練練手,我跟你來。”張一航說:“我是練過的。”
李東來不搭理他。
張一航呵呵道:“算了算了,不欺負小孩子。”
李東來最受不了激,瞥見他眼中暗藏的不屑,當即點頭:“好。”
兩人離開涼亭,在路邊分立對峙。
裴紫琪拉了拉裴南曼的胳膊:“小姨,他又發什麼神經。”
裴南曼拍拍她的手,“別理他,皮癢欠揍。”
亭子裡的少年少女們轉而扮演吃瓜群眾,興致勃勃看熱鬧。
李東來剛才的挑釁如果視作打架,那現在就是純粹的樂子。
李東來沉腰下胯,這是秦澤教他的最基本的馬步,打架首先下盤要穩,站的穩,出拳才能穩。
他穩住下盤後,直拳出擊,打向張一航的胸口。
張一航側身躲避的同時,抓住李東來的手腕,用力一拽,雙方力量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李東來被拽的一個踉蹌,繼而被張一航伸出的腳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李東來不服氣,起身再打,沒過幾招又被撂倒。
完全是單方面的吊打。
最後一次摔倒,是小腹被踹了一腳。
李東來一時沒能起來。
“沒事吧.....”張一航那一腳算是懲戒這小子說話狂妄,裝作失手的樣子,伸手過去想扶。
但有隻手比他快,先一步把李東來攙扶起來。
“嘖嘖,水平有點下降,這幾天鬆懈了。”秦澤輕輕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怎麼了?”
李東來輕聲道:“那小癟犢子說我小姨屁股大,摸一下肯定很爽。”
剛才戴眼鏡的騷年和邊上一個要好的哥們說悄悄話,被李東來給聽到了。
他說李東來這小姨賊漂亮,屁股大,摸一下能爽死你。
騷年和騷年之間的騷話,每個人都說過,每個人都對偶遇的、身邊的美女評頭論足過。
很正常的事,可被當事人的家人聽見,那就會很尷尬,會吵架,會打架。
李東來怒道:“就這傢伙多事,真想揍他一頓,可我打不過他。”
秦澤在他肩膀輕輕拍了一下,朝著張一航笑道:“厲害,真的是練過的啊,那,咱們過幾招?”
驚喜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張一航振奮不已,我都已經把你打入死牢了,結果你自己又跳出來蹦躂。
也好,就當做問斬前收的利息。
“這樣不好吧,我下手沒個輕重的,曼曼噢。”他說著,以親暱的語氣和表情,回頭問了裴南曼一句。
裴南曼淡定的坐在那裡,臉上更沒有小相好要被揍的焦急。
還朝著張一航露齒一笑。
張一航鬆口氣,他確認了一件事,這個年輕人和裴南曼的關係並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或許只是兩個稍稍互有好感的“朋友”,友達以上,戀愛未滿。
哼,像這樣的競爭對手,他可以打十個。
張一航參過軍的,而且不是那種義務兵,他受到的訓練不是一般的義務兵能比。
況且,在中學時,他就是刺頭學生,跟著當時年級老大侯龍濤混過。
用當時道上流行的話評價:侯龍濤老大極具個人魅力,講義氣,是個好老大。
麾下六個兄弟個個悍勇,打遍全校無敵手。
張一航那時候並不起眼,看著侯老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