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的早餐很豐盛,可惜不是自助早餐,否則還能再上一個檔次。
秦澤和蘇鈺九點過來吃早餐,已經過了客人最多的時間段。他一個人打了三個人的量,坐在靠窗的位置,摘掉口罩,不摘墨鏡,狼吞虎嚥。
許耀也在,一個人吃,見秦澤和蘇鈺上樓,默默把自己的早餐盤挪過來,“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秦澤沒理會,埋頭吃。
他急需補充能量。
蘇鈺笑容端莊:“許總坐。”
許耀坐下來,坐在秦澤邊上,目光並不是落在對面清麗脫俗的蘇鈺臉上,而是在秦澤帥氣的臉上,他說:“秦總,早飯不能吃太多,對胃和肝都不好。”
秦澤含糊的“哦”一聲,該怎麼吃繼續怎麼吃。
許耀笑了笑。
寵溺一笑。
蘇鈺心裡頓時敲警鐘。
老孃長這麼漂亮,你竟然不看我,反而一個勁的盯著我男人,眼珠子快粘到我男人臉上了。
這個很不正常。
如果說昨晚“他是gay”這句話是戲言,那現在蘇鈺心裡就有點不確定了。
諂媚和討好可不是這樣的眼神和說話方式。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太怪了。
他看秦澤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讓蘇鈺腦海浮現一句話:父愛如山!
見鬼的父愛如山,不會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吧。
喜歡小鮮肉的老臘肉?
她在國外待了好些年,見過不少晚風中盛開的菊花。見怪不怪了,甚至看耽美文的時候,還覺得挺唯美。
可當有這麼個疑似基佬的老男人覬覦自家男人時,她就沒法接受了。
如果不是gay,你怎麼解釋這個男人對秦澤沒有道理的好感?
“吃個雞蛋吧。”許耀把一枚白煮蛋遞到秦澤面前。
“謝謝。”秦澤接過。
白煮蛋好啊,壯陽補腎,營養豐富,最適合聖墟的男人。
許耀笑了笑。
蘇鈺眉頭一皺,又來了,寵溺一笑。
許是覺得冷落了蘇鈺,許耀戀戀不捨的從秦澤身上收回目光,道:“蘇總年紀輕輕,有這番做為,殊為不易。”
這句話內涵其實挺多的,許耀和蘇鈺雖說有過一面之緣,可上次連句話都沒說,這次可以說是第一次正式認識,可他話裡的語氣,似乎對蘇鈺還熟悉。
代表著,自家那個二貨舅舅,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蘇鈺矜持一笑。
“蘇總那個大學畢業的。”
“耶魯。”
“海歸啊。”許耀溫和的笑了笑,“當年,我們上個大學已經難如登天,做夢都想出國,也許條件不允許。時代是越來越好了,很多年輕人囔著壓力大,難出頭,可他們沒法想象我們那個時代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你們那個時代?
秦媽以前倒是常說,他們那個年代,能吃飽飯就很開心了。
上過初中就是文化人,了不起。
那會兒城市裡生活開始變好,可農村的生活依然貧窮、落後。
幹活是為了吃飯,而不是為了賺錢。
秦澤沒法想象70年代的生活是怎樣,更無法理解許耀此時的神情,很複雜,似遺憾,似追憶,似痛苦,似緬懷
尼瑪的,這都能多愁善感起來?
是觸到了那根敏感的神經了嗎。
許耀和蘇鈺邊吃邊聊,出乎意料,許耀在金融這一塊也能和蘇鈺侃個大半天。
而關於商業方面,蘇鈺面對白手起家的大佬許耀,也絲毫不怵。
這畫面既視感很強,像極了蘇鈺和老爺子聊天時的模樣。
也就她有這份底蘊。
換成王子衿:
“你覺得最近實業怎麼樣。”
“跟緊政策,跟緊黨的步伐,政府會帶領我們走向富強。”
“那你覺得金融呢?”
“跟緊政策,跟緊黨的步伐,政府會帶領我們走向富強。”
換成姐姐:
“你覺得實業怎麼樣。”
“嚶嚶嚶?”
“那金融呢?”
“嚶嚶嚶?”
分分鐘把天聊死。
“我舅舅是不是還沒起床?”秦澤順利把所有食物吃完,舒服的打了個嗝,滿足。
“應該還在睡,昨晚喝了不少酒。”許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