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麼，你就得拍什麼。你這好不容易立起來的口碑，轉眼就倒了。”
眾人紛紛附和。
在導演行業混出一定成績後，給人打工這種事，是末流導演乾的。
行業裡的大導演，要麼握著娛樂公司股份，要麼自己成立工作室單幹。有人脈有資歷有口碑，拉投資並不是難事。
半年前的墨俞，就屬於中流導演，業務水平不錯，但一直沒有過好作品，依附著娛樂公司才能生存。
“倒了就倒了，空中樓閣似的口碑，不要也罷。”墨俞笑容淡泊。
《如果我變成回憶》大火後，墨俞身價何止提升數倍，簡單的說，他之前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小導演，而現在，私下裡聯絡他想挖牆腳的娛樂公司很多。
“天方那邊承諾給你股份了？”一個編劇道。
墨俞搖頭。
一片噓聲。
“我的水平我自己知道，真沒你們吹捧的那麼神，那部片子能火，和演員還有秦總那首歌有很大關係。”墨俞道：“點題，點題知道嗎。秦澤和秦寶寶是姐弟，片子裡的男女一號也是姐弟。還有最後那首歌，不覺得神來之筆嗎？”
“改編是有優勢，演員演技也確實好，”那編劇笑道：“最近網上都在噴你的大話西遊，你公司哪位秦總，急的焦頭爛額了吧。”
“他有沒有焦頭爛額我不知道，我是挺揪心的。之前秦總和我說，要不要按照票房比例拿獎金，我給否決了......我真特麼智慧超群。”墨俞道。
“編劇可不是誰都能做的，現在稍微有點文字功底的人就覺得自己能當編劇，拍了一部又一部爛片。”另一個編劇道。
劉鎮義道：“可惜了幾億的投資，哎。”
幾人聊天的話題基本圍繞著大話西遊，這段時間，大話西遊話題頻頻上熱搜，只是都不是正面的。
“這次是給人帶節奏了，”墨俞喝了口啤酒，給眾人發煙，“哥幾個人脈廣，訊息靈，有沒有什麼風聲？誰在搞我？”
幾聲打火機的聲音，眾人抽著煙，或搖頭，或皺眉。
“其實猜都能猜到，肯定是同期上映的這批電影背後的公司。”墨俞嘖嘖道：“就是不知道是哪個。”
帶節奏抹黑在娛樂圈很常見，應該說各行各業都常見。
《如果我變成回憶》上映時，不是沒有抹黑帶節奏的，只是片子本身的質量過硬，扛住了。
而大話西遊就被人抓住痛腳了，小缺陷無限放大。
“皇朝影視乾的。”沉默片刻，劉鎮義忽然道。
“難怪，現在《降魔錄》的票房一騎絕塵，口碑好，票房好，把大話西遊頂下去了。”一位導演恍然大悟。
“可靠嗎？”墨俞給他倒酒。
皇朝影視是大公司，在娛樂圈是和星藝一個級別的龐然大物。天方暫時比不了。
劉鎮義點頭：“可靠，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不方便，哥幾個也別到處說啊，不然我會很尷尬，圈子說大不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眾人笑了笑。
很多事兒，在圈子裡其實都不是秘密，比如某某女星被潛了，某某女星被老闆收入房中了。又比如某某明星得罪人了，誰誰誰要搞誰。
只不過很多圈子裡的傳言，一般都不會走出圈子範圍，外界鮮少會知道。
大嘴巴是會得罪人的，又不關乎切身利益，誰都不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爆料者。
墨俞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秦總。
“喂，秦總。”墨俞接通電話。
秦澤那邊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讓他回來，下午提前召開《大話西遊2》釋出會。
“秦總是有點急了，要提前第二部的首映釋出會。”墨俞抓起掛在椅子上的衣服，“我先走了。”
墨俞趕回公司，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秦澤的聲音。
他推門進去，發現兩位秦總挨著坐在沙發，似乎在看電影。
“你去準備一下，好了記得通知我們。”秦澤道：“多情些媒體，記得別吝嗇紅包。”
墨俞想了想，道：“秦總，還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秦澤看他一眼：“說唄。”
“我聽一個老夥計說，花錢買水軍抹黑我們的，是皇朝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