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阿澤那條鹹魚有志氣多了。
“這是好事呀,男人不就該出去闖蕩麼。”王子衿不理解舅媽的怨念。
“等你以後嫁人了,到舅媽這年紀了,你就懂啦。”舅媽拍拍王子衿的肩膀。
王子衿秒懂:“~\(≧▽≦)/~”
“放心啦舅媽,舅舅肯定會賺大錢回家的。”
舅媽沒好氣道:“我是不指望他了,他要是靠譜啊,就不會把家底給敗光咯。典型的眼高手低,嘴上嚷著不發財不回鄉,現在不知道窩在哪裡啃窩窩頭呢,等吃足了苦頭,自然就會回來了。”
王子衿心裡一動,她記得秦寶寶有次抱怨,原話是這樣的,“我爸娶我媽時,家裡窮,外公看不上,後來家裡有錢了,又給那一家子擦屁股,真是欠了他們家的。本來阿澤可以有兩套房子的。”
說話的時候,寶寶對自己媽也抱著濃濃的怨氣。
當年是發生過什麼事兒嗎?
和姐弟倆的舅舅有關?
“當年我嫁他時,他家可有錢了,長的又帥,我爸一看,說,哎呦,這小夥子可以的。然後把我嫁了。”舅媽唉聲嘆氣:“他一輩子不靠譜,就那句話說對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有錢,現在是窮光蛋。”
王子衿心說,哎呦,你爸嫁女兒也太馬虎了。
轉念一想,心有慼慼然,我爸嫁女兒也差不多嘞,但現在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
“舅媽,咱們走慢點。”王子衿道。
舅媽愣了愣,依言放慢步伐:“怎麼?”
王子衿笑眯眯道:“走太快了,怎麼踩人?”
............
“秦哥!”
這軟濡的嗓音,這細聲細氣的聲音,不用猜了,陳清袁那妮子。
秦澤轉身,露出一個大哥哥的溫和笑容:“陳清袁,真巧。”
陳清袁扭著小腰過來,眼中自動忽略閨蜜,忽略周圍景物,喜孜孜道:“子淇發簡訊跟我說的,秦澤,你來我學校,怎麼不找我。”
我為什麼要找你啊姑娘,我們不熟的好嘛。
秦澤扭頭瞪一眼裴子淇,後者幸災樂禍的眼神,揚起小下巴,朝他挑釁一笑。
陳清袁盯著靠在表哥懷裡抹眼淚的許悅,醋意大發:“這是誰啊,秦哥你小女朋友?”
許悅感覺自己被一道殺機暗藏的眼神鎖定了。
“她是我表妹。”秦澤按住許悅瘦削的雙肩,把她推開。
恰好此時,上課鈴聲響起。
“誒,你們快去上課吧。”秦澤開心道。
裴子淇打趣道:“遲早幾分鐘,不礙事,先看戲。”
許悅搖搖腦袋:“待會和表哥一起去行政樓,我媽還在學校呢。”
陳清袁眼兒凝望:“上課不重要啦,秦哥我陪你走走?”
你們真幸福,想我當年上學的時候,上課鈴聲就是催命鍾,老師還特麼喜歡拖課:我佔用你們一丟丟的課外時間,然後把你的課間十分鐘強取豪奪,就留給學生們三分鐘上廁所的時間。有時候尿尿都來不及抖,上課鈴聲響了,風風火火跑回教室。
因為遲到的人要在教室後面站一整節課。
慘無人道。
“裴子淇你先回去,悅悅你在這兒等我,”秦澤看了陳清袁一眼:“我陪她走走。”
秦澤順著樓梯,走下教學樓,陳清袁跟在他身後。
陽光溫煦,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陳清袁眯著眼,痴痴望著秦澤高大挺拔的背影。
每個人的少女時代,或少年時代,總有那麼幾個人在你青蔥歲月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也許是馳聘球場的陽光男孩,也許是清秀文靜扎著馬尾辮的校花,當然,也可能是個濃妝豔抹的妖豔賤貨。
在陳清袁的少女時代,秦澤就是在她心裡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那個人。
沒遇到秦澤之前,家境優渥的她高傲著,放縱著,穿著短裙,畫著煙燻妝,恨不得在自己臉上寫上“我不是良家”,以此來報復父母。
在學校網羅一批馬仔嘍囉,故意惹是生非,吊打各種不服,然後讓家長來擦屁股。見過的帥哥不少,有乖乖讀書的好學生,有耍的一手好球的運動健兒,有髒話連篇的“校園邪少”,都沒有一個能讓她心動的。
陳清袁喜歡能駕馭住他的男人,能讓自己心甘情願死心塌地。首先肯定要帥,其次要有內涵,有能力裝逼,卻又不張揚跋扈。低調的時候很低調,囂張的時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