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是朦朧的。期間去廁所吐了三次。
於是,想唱k的人去唱k,喝高的人打車回來,車費明天拿公司報銷。
秦澤攙扶著蘇鈺離開,在路邊打了輛計程車,他喝了不少的酒,依賴於腎功能強大,酒精分解的快,現在的狀態是半醉半清醒,就是那種腦袋微脹,精神格外亢奮那種。
秦澤半摟半攙著蘇鈺,來到她家門口,從她包包裡找出鑰匙,開門。
屋子裡燈光是亮著的,這傻妞,出門都不知道關燈嗎?我寶姐姐都比你有常識啊。
秦澤把蘇鈺放在床上,轉身去廚房給她燒水,卻發現保溫壺裡有滿滿的熱水,他仔細觀察著廚房,窗幾明亮,盤子整整齊齊擺在架子上,她從來不做飯,餐盤卻很乾淨,沒有絲毫的灰塵。
廚房每個地方都很乾淨,不像是一個不沾陽春水的女人,反而像是有人一直使用著廚房,所以才打掃的這麼幹淨。
秦澤心裡一動,他走出廚房,來到客廳,客廳的電視機也開著,播放著廣告,茶几上擺著零食、水果,好像這個孤獨的家裡經常有客人似的。
他再轉頭臥室,電腦螢幕黑著,但主機的顯示燈卻是亮的,說明電腦一直開著......
秦澤站在床邊,看著爛醉的女人,心裡忽然好悲哀好悲哀,她不關燈,並不是生活白痴給忘記了,只是不想自己下班回家時,面對著一個黑暗空蕩的屋子,所以她把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開啟,好像這樣,家裡就有人在等著她回家,她就不是孤單一個人。
包括茶几上的零食和水果,保溫壺的熱水,廚房一塵不染的餐具,永遠待機的電腦.......
何必呢,何苦呢。
你刻意營造出一個“生機勃勃”的屋子,可它並不能改變你孤單一個人的事實啊。
真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傻姑娘,你這個小窩,一點都不溫暖啊。
蘇鈺睜開眼,朦朧的目光凝視他,半晌,委屈道:“冷!”
秦澤幫她脫掉雪地靴和外套,蓋上被子,低聲道:“睡吧。”
“那你呢?”
“我要回去了。”秦澤說著,打了個酒嗝。
他太陽穴微微發脹,酒精刺激著他的神經,帶來亢奮的同時,也帶來刺痛。
蘇鈺抓住他的手,小女孩似的撒嬌:“別走好不好。”
她從小父母離異,父親娶回來惡毒的後媽,過的連單親家庭的孩子都不如,父親的漠視,後媽的白眼,私生子哥哥的仇視,她像個孤獨又可憐的小獸,蜷縮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長大,然後有一條,終於出國了,出國尋找母親,渴望從母親那裡找到失落多年的母愛。卻悲哀的發現,母親的愛已經全給了新的丈夫,新的兒子。
分到她這裡的,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點,少到讓她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她徘徊在兩個家庭之外,孤獨的一年復一年的生活。
但其實心裡,還是渴望有一絲絲的溫暖,渴望某一天有人能從而天降,朝她伸出手。
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她希望是秦澤。
“你還想吐?”秦澤皺眉。
“不想吐了,就是腦子好疼。”蘇鈺嘟囔,撅著嘴。
“那趕緊睡吧,我也頭疼,想回去睡覺了。”秦澤拍拍她的手背,想把手縮回來,奈何蘇鈺握的很緊。
正要板著臉訓斥,只聽蘇鈺柔柔的嗓音:“我喜歡你,秦澤!”
秦澤臉色僵了僵,蘇鈺喜歡他,他能感覺到,那天買車的時候,勾腰的動作,秦澤就知道了。
平時蘇鈺的舉止、眼神、說話的語氣,都在透露著同一個資訊:我喜歡你!
但她始終不敢說出來,“我喜歡你”四個字,蘇鈺不敢說,怕被拒絕,會搞的兩人很尷尬,沒準大神就不是大神了,和她有隔閡了。
今天喝了酒,腦子拎不清了,酒壯慫人膽,很多事情,平時不敢說,現在不用過腦子就能說出口。
“你只是喝太多了,睡一覺就好了。”秦澤柔聲道:“我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蘇鈺柔媚的眼波,痴痴望著他,突然,她把針織衫一脫,掀開被子請君入甕:“我喜歡你。”
“你別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的。”
蘇鈺把貼身的絲綢襯衫一脫,露出一件黑色蕾絲,雪白的嬌軀,襯著黑色的內衣,晃眼睛。
“我喜歡你。”她說。
“我不是這樣的人。”
蘇鈺把牛仔短褲也脫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