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財大。
楊晨揹著包走入教室,目光掃了一圈,在秦澤空蕩蕩的位置頓了頓,面不改色的坐在自己位置,開啟書包,整理昨天完工的資料。
李教授還沒來,教室裡氛圍輕鬆,八個成員相互打招呼,談笑,女的聊一些娛樂圈的新聞八卦,男人則談一些時事政治,抨擊新聞,國家政策。
戴眼鏡的王詩雨左顧右盼:“咦,今天秦澤沒來?”
“遲到了吧。”
“剛來沒幾天,三天兩頭遲到。”
“人家是關係戶,才不在乎這些。”
“管他呢,自己做自己的事。”
楊晨罕見的沒有發表意見,臉色微微發白,緊張的在手機上編輯資訊。然後僵著臉,一言不發。
片刻後,手機微微一震,資訊提示。楊晨急忙拿起手機,解鎖螢幕,對方回了一條資訊:“我家有關係,能搞定這件事,你再給我打五千。”
楊晨鬆了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當場給對方轉賬五千。
五千大洋就這麼沒了,想想還是很心痛,但如果把這件事解決了,花一萬他也願意。
不多時,李教授來了,拍拍手,道:“秦澤以後不來了,楊晨,這組的事情你繼續負責,昨天他沒做的算式,你稍微累一點,幫他完成。”
眾人面面相覷。
楊晨臉上幾乎難以掩飾喜悅之情,大聲道:“教授放心,這是我分內之事,秦澤落下的進度,我今天就補回來,肯定不拖累大家。”
李教授滿意點點頭,他今天早上有一節公開課,交代兩句,匆匆離開。
教室裡響起竊竊私語,在議論秦澤:
“好端端的,就不來了。”
“可能是吃不消吧,畢竟是在校大學生,適應不了,沒有我們應屆生的壓力。”
“也是哦,秦澤看起來挺不錯的。”
......
三言兩語之後,就不再討論這個“半途而廢”的學弟,秦澤加入工作室時間不長,與他們沒太多交流,走了就走了,不至於大驚小怪。他們是應屆生,同屆的學生,大多都出去實習了,留在學校的不多,而就算是他們,也很少關注校園論壇,否則秦澤“打臉王”的稱號,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
在校生和應屆生的心態,天差地別。
秦澤一早起床,刷牙洗臉,吃著母親熬好帶到醫院的濃粥,他勉強能下床,動作幅度稍大,就扯動傷口。因為腸子收傷,為了減輕腸胃負擔,醫生說他一天最多吃一頓粥,其餘時間透過打點滴維持營養。
秦媽是個宜室宜家的好女人,給秦澤送了粥,就說:哎呀,家裡被子好幾天沒曬了;地板好幾天沒拖了;我前天網購的快遞要打了......兒子,你好好待在醫院養傷,媽媽先回去看看。
秦澤一個人寂寞空虛冷的躺在床上,目光無聲地看電視。
“叮,宿主請注意,系統能量不足,將在七天之後吸取宿主精力。”
腦海中,突然傳來久違的聲音。
秦澤悚然一驚:“上個星期不是吸過一次麼。”
“系統平均半個月吸取一次能量。”系統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尼瑪,我現在是傷殘人士,你是系統你不幫我,還順手補一刀,你要不要臉。”秦澤驚慌不已。、
永遠忘不了那種一夜擼七次的空虛感。
他現在這具身體,可經受不起第二次,秦澤有中醫初級精通,這方面知識門兒清,系統補刀後,他傷口癒合會變的緩慢,沒準落下病根,後患無窮。
“欠債還錢,沒電充電,天經地義。”系統的聲音。
“好一個天經地義。”秦澤捂臉:“我竟無言以對,你果然是寄生獸吧。”
“宿主放心,根據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七天後傷勢便會痊癒。”
“真的假的。”
“我的程式裡沒有說謊功能。”
鈴聲響起,是手機自帶的原配鈴聲,秦澤結束與系統對話,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秦寶寶。
秦寶寶今天請假,跟著老爺子處理秦澤的事情。
“喂,什麼事。”
“派出所果然不給立案,一口咬定是民事糾紛,那賤人還對我和老爸破口大罵。”秦寶寶的聲音裡帶著滔天怨氣。
秦澤沒說話,聽著她叨叨絮絮的說著,比如派出所不給開“傷情鑑定委託書”,再比如檢察院那邊回覆:投訴已審理,請等待。然後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