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拎著包包就走,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工資也不要了,辭職報告也不寫了。
愛誰誰吧,老孃不幹了。
開著車子在城市裡轉悠,本想回家打遊戲,消磨大好青春,轉念一想,不行,不能當鹹魚,得找個出路。
去應聘工作的話,以她的學歷,估計能當個小領導,混個幾年當上中層領導,高層的話,看機會了。期間可能還要被上司騷擾,職場潛規則什麼的,國內玩這套超級六。
再說,讓她在一家公司慢慢摸爬打滾,心態恐怕調整不過來。
裴南曼和她說過,如果那邊工作不開心,可以找她,裴女王金口玉言,斷然沒有悔改的道理,沒準會給她一家分公司打理。
開局不帶刀,不帶狗,同樣能成土豪。
蘇鈺把車子停在路邊,撥通電話:“南曼,我離職了,聚利那邊,你要不要撤資,你自己看著辦。”
“我會處理好的,”裴南曼絲毫不意外她的突然離職,沉默幾秒:“你有什麼打算?”
這時候只要說“我還沒想好”,壕氣的裴大姐肯定會說:“跟我混吧,給你一家公司,分分鐘帶你上人生巔峰。”
裴南曼雖然把交情和生意分的很清楚,但同樣欣賞蘇鈺的才幹。
蘇鈺猶豫了好久,裴南曼也不催她,最終,她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我找到工作了。”
“那好吧。”裴南曼掛了電話。
蘇鈺握著手機,茫然發呆。
沒有了工作之後,那種孤獨的感覺越發濃重,她就像溺在孤獨大海里的可憐蟲,伸著雙臂希望有人拉她一把,可是溺了二十幾年,就是沒有好心人伸出援手,到現在沒溺死,也是個奇蹟。
不知為什麼,眼前忽然飄過秦澤的臉,想起他一本正經的話,要不,勉強找他試試?
看他光桿司令一個,好可憐的。
蘇鈺拿起手機,又放下,躊躇再三,撥打了秦澤的電話,彩鈴是秦寶寶的那首《童話》。
“喂?”秦澤的聲音。
蘇鈺抿著唇,故作輕鬆道:“你說的話還算數麼?”
秦澤道:“什麼話?”
蘇鈺強調道:“那天在我家說的話。”
秦澤拔劍四顧心茫然:“什麼話?”
蘇鈺感覺心好累。
“你說要我幫忙的,你不是註冊了公司麼。”
“你想通了?”秦澤大喜。
“那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好,等中午收盤,我們找個地方聊。”
“我現在就想聊。”
那頭沉默一下,“地址!”
“就咱們面......面基那個咖啡店。”
半小時,秦澤開著姐姐的小紅馬來到咖啡店,總覺得一個男人開女式車怪怪的,鹹魚姐姐說好給他買車的,結果食言了。
一進門,立刻看到了蘇鈺,她仍然坐在那個位置,多日不見,美女總裁還是這麼漂亮。可惜是個抖m,好難駕馭的感覺。
秦澤入座,點了一杯卡布,把自己公司註冊檔案遞給蘇鈺,“怎麼忽然不幹了,因為心碎了麼。”
蘇鈺翻了個白眼,“老頭子心裡只有兒子,我死皮賴臉待著幹嘛,當漢獻帝麼?總覺得跟著他們做事,遲早團滅。”
“你家老頭智商如此低能?這麼優秀的女兒都不用?”秦澤安慰她,“跟著本大神發育,你才能躺贏。”
蘇鈺懶得和他說話。
美女總裁如此冷漠,或許是我回答的方式不對,秦澤眉毛一揚,臉上充斥著大佬對弱雞的鄙夷和不屑:“你是活該,早就好跟我混了,那種破公司有什麼好呆的,跟著我混你才能走上人生巔峰。”
一臉不屑的嘲諷,但要透著“我是對你好”的關切。瞬間就能撩到蘇鈺的g點。
美女總裁雙眼一亮,唉聲嘆氣道:“倒不是智商的問題,寵兒子和智商有什麼關係,在他想法裡,他的東西都要由兒子來繼承,就像皇帝生了個廢柴太子,難道因為太子是廢柴,就把大好的江山拱手讓人?偉人也做過糊塗事,你能說他智商低?”
“唐玄宗年輕時多英明神武,到老了不一樣成智障?我爸他未必不看重我,只是更愛他的寶貝兒子。他當年就為了這事和我媽離婚的。蘇昊現在可開心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我擠走,沒人和他爭家產。蘇昊出生的時候,我爸還沒有發跡,又是個私生子。跟著她母親生活,小時候窮怕了,他要真是個接受良好教育長大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