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要奶姐姐們,哪有時間和你碰面。
“最近事情比較多,忘了。”
“說話不算話,找不到女朋友的。”
“滾!”
麻痺,你給我立flag。
“明天週日,出來面基唄。”
“好!”
秦寶寶湊過來一看,二話不說,揮舞手刀砍弟弟腦袋,氣道:“這傢伙天天找姐麻煩,你還跟他這麼熱親,果然黑了心。”
不是你一直在欺負他嗎。
秦澤說:“反正沒事,見見面也好。”
秦澤二十三年的人生中,有過幾次面基經歷,初中高中大學各一次,前兩次是男網友,遊戲上認識的,還成了好朋友。可惜時光無情,大家都要長大,漸漸的有了工作,有了家庭,就很少玩遊戲了,聯絡越來越少,最後徹底斷了聯絡。
秦澤在遊戲裡等啊等,等啊等,那些朋友再也沒有上線。
大學那一次面基,他認識了人生中第二個女朋友,第一個是初中同桌,沒牽過手的名義女友。
同在財大的一顆小白菜,長的清清秀秀,反正配秦澤綽綽有餘,面完基後,還是她主動發資訊給秦澤,約他出來玩、吃飯。有時在學校,有時在外面。然後他倆就成男女朋友了,其實並不一定要表白的。
那段時間秦澤興奮,世間白菜千千萬顆,但屬於我的就這麼一顆。他得意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一時口快,在自家黑了心的蛆面前炫耀,然後就悲劇了。
往事不堪回首。
另一邊,蘇鈺看見“划船不用槳”回覆的“好”,嘴角上揚,噼裡啪啦打字:“那就老地方見,這回別放我鴿子哦。”
還是網路上好,現實生活亂七八糟,各種不如意。
人生中第一次面基,既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緊張。蘇鈺害怕見到的人是個戴眼鏡的猥瑣小胖子,網路和現實雙重破碎。
以前還可以用工作來麻痺自己,現在權力被哥哥架空了,辛苦培養的班底,也搖搖欲墜,好些人開始和蘇昊眉來眼去,或者已經暗中投入副總裁帳下。
職場嘛,賺錢是首位,丁點兒想火情,不值一提。
蘇鈺自己也放棄了,反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父親重男輕女,沒把她當一回事。母親更絕,出國後一個電話都不曾打過來,好像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似的。
蘇鈺往鬆軟的大床上一趟,看著天花板,漸漸目眩,很快就睡著了。
這套精裝公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兩個陽臺,每一個地方都開著燈,燈光碟機散黑暗,寬敞明亮,涼風從陽臺吹進來,掀動窗簾。
燈光再亮,卻驅不散清冷的孤獨。
夜風湧入室內,蘇鈺蜷縮在大床上,以一種類似胎兒,卻又很辛酸的睡姿。
重複的過度每一個單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