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疊刀?!
秦寶寶一腔怒火忽地冷卻,想起最近滬市發生的某件搶劫事件,受害者因為糾纏不休,被狗急跳牆的犯罪分子拿刀抹了脖子。
“別跟她廢話,趕緊走。”遠處有人喝了一聲。
這明顯是團伙作案,一人動手,另一人望風,此時,見吸引了不少注意力,那人也跟著慌了,扒手就該和殺手一樣,來去如風,絕對不能過多糾纏。
年輕扒手焦慮之色更重,臉上隱隱猙獰。
秦寶寶不復剛才的兇悍,卻倔強的不肯鬆手,咬著唇,含著淚,倔強又委屈的說:“還我手機。”
她不想失去那隻手機,她第一次發工資時和弟弟一起買的,絕不是某外國牌子清一色的款式,而是國產手機,一部價格昂貴卻並不暢銷的手機,當時玻璃櫃臺上就擺著兩臺,一黑一粉,再無其他。秦寶寶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和弟弟一人一部,同樣的款式,同樣的鈴聲。
這兩年來秦澤從沒換過手機,哪怕他現在很有錢了。
秦寶寶也不願意換,她可以喜新厭舊的換名牌包包,換各種奢侈品,但惟獨這部手機從來沒有過更換的念頭。
年輕扒手目光中兇光一閃,心一橫,手伸進兜裡掏東西。
秦寶寶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拿著手機滾。”王子衿擋在閨蜜面前,死死瞪著他。這女人首次流露出暴怒之色,竟有幾分威嚴。
年輕扒手鬆了口氣,扭頭就跑。
秦寶寶看著扒手越來越遠的背影,很不爭氣的哭了。
王子衿摟著她,拍著肩膀安慰:“好了好了,一部手機而已,犯什麼犟。”
“可是......”秦寶寶抹一把淚,剛要說話,眼角瞥見一塊拳頭大的水泥石從頭頂呼嘯而過,“嘭!”一聲悶響,伴隨著扒手的哼聲,水泥塊和人齊齊摔在地上。
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
幾在同時,她看見秦澤與自己擦身而過,像條脫韁的野馬般竄出,一腳蹬飛剛爬起來的而扒手。
秦寶寶顧不上弟弟橫空出世的驚喜,指著前方叫道:“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她看見另一個扒手撲過來救人,兜裡掏出了明晃晃的折刀。
秦寶寶臉都嚇白了,這時候手機什麼的都不重要了,沒什麼比弟弟更重要。王子衿臉色也變了。
秦澤冷眼瞅著咬牙發狠撲過來的中年男人,他手裡握著一把折刀,刀鋒下斜,可以預判到他準備捅自己的肚子。秦澤等這傢伙撲近,右手突兀的向下一拍,恰好拍到中年男人握刀的手腕,然後一巴掌摔在他臉上,並不清脆,而是沉悶的響聲。抽的他手掌都發疼。
巨大的力道讓中年男人毫無還手之力的趔趄跌倒,手中折刀滑落,視野發黑,模糊一片。
秦澤一招KO對手,仍不放心,上前又往肚子上狠踹一腳,踹的那傢伙捂著肚子乾嘔,眼球冒血絲。如法炮製踹了另一個傢伙,這才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眼角瞥見姐姐和王子衿慌慌張張跑過來,擺擺手,讓她們別靠近。
姐姐很聽話,立刻停下來,淚眼汪汪的看秦澤。
王子衿望著秦澤,眸子裡異彩盪漾。
很快警車開過來了,把兩扒手拷走,隨便帶走秦澤三人,讓他們去派出所做筆錄。
派出所。
“......我摸到手機不見了,立刻就回頭,發現他急忙忙的想逃走,之前他跟在我身後,應該是順路的,怎麼突然間就掉頭走了,我手機肯定是被他偷走的......”秦寶寶把過程描述一遍,警察耐心的做筆錄。
“我下來找她們,隔著街看到他們起爭執,我當時就衝過去了......”秦澤在另一邊做筆錄。
警察皺了皺眉:“你什麼情況都沒搞明白,上去就打人?”
“一般這種情況,不是耍流氓就是偷東西。”秦澤心說,我管他發什麼事,誰欺負我姐姐我就懟死他。
手機確實是被偷的,在年輕扒手的兜裡摸到了,人贓並獲。
給秦寶寶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居然還是她的粉絲,聽他說完,氣憤不已,“這兩傢伙是慣犯了,他們在警察局有案底。下次遇到這種事,千萬別和他們硬碰,事後報警,把事情交給我們警察處理。”
告別警察同志,三人離開派出所。
回家的路上,秦寶寶撅著嘴,滿臉不開心。因為她的手機還是摔壞了,螢幕龜裂。
秦澤牽著她的手,回頭看了眼落後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