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吧。”秦寶寶緊張的問,被他氣哭後,他們冷戰到現在,小赤佬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按說杭城的事已經過去了,不應該再有後遺症才對。
黃易聰擺擺手:“你弟弟很有趣,我本以為他會是個脾氣古怪的藝術家或者文青什麼的,沒想到完全不是嘛。”
“您和他談了什麼?”
“隨便聊了聊滬市以前的紅燈區,就你們家那邊的……”黃易聰見秦寶寶臉色一黑,忙頓住,哈哈一聲,“他很關心你,問我為什麼這麼照顧你。專門套我話來的,卻硬是忍著不說,拉著我喝了半天才開口試探。”
黃易聰豎起大拇指:“懂得用酒開路的男人,將來都會有出息。”
“他為什麼這麼問?”
“怕我對你圖謀不軌唄,”黃易聰笑道:“之前跟你說過了,是廣電局的人跟我打過招呼。我原話告訴他了。”
“一聽我對你沒想法,他立馬安心了,剛走沒多久。”
“他真為這個來的?”秦寶寶嘴角翹起。
“那還有假。”黃易聰說:“你弟弟很關心你嘛,啤酒瓶都拎起來了。只要我說一個“想”,他準往我腦門來一發。”
秦澤的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裡,看破不說破而已。
“黃總,你需要找代駕嗎?我幫你約一個?”秦寶寶嘴角笑容擴散,雖然很想立馬追上弟弟,但上司還在這兒,不好撇下他走人。
黃易聰眯眼:“為什麼你不送我回去?”
“我弟弟喝了這麼多酒,我要送他回家。”秦寶寶理所應當的語氣。
這理由我服了……黃易聰嘆了口氣:“你先走吧,我待會讓司機過來接人,現在要坐一會醒醒酒。”
秦寶寶說黃總再見,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走了。
秦澤站在路邊,看著一輛輛計程車駛過,大部分都坐著客人了,小部分空車則對秦澤視而不見,自從有了某打車軟體,空車就不怎麼理路人了,你要看見猛招手不停車的計程車,可能就是飛馳在接人的路上。
手機沒了,他也沒法約車。
一輛紅色小寶馬飛快駛來,停在路邊,車窗玻璃下降,首先吸引他的是副駕駛位的棕色高跟鞋,然後姐姐曼妙的身姿以及嬌媚的臉蛋出現在秦澤視線中。
“帥哥,約嗎。”
“能啪啪嗎?”秦澤裝出色狼模樣。
“能,”姐姐朝她拋媚眼,“想怎麼啪就怎麼啪。”
秦澤正色道:“那不行,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他還想和姐姐調侃幾句,秦寶寶罵道:“小赤佬滾上來,就你廢話多,這裡不能停車,想姐姐被扣分麼?”
秦澤當即慫了,拉開車門,頭一低,鑽進車裡,順勢把副駕位的高跟鞋捧在懷裡。
這麼多年了,凡是出行,他都充當幫姐姐捧高跟鞋的鞋童。
小紅馬發動,一溜煙竄向遠方。
秦寶寶目視前方,嘴角挑起:“帥哥,去哪兒啪?金茂、環球還是中心大廈。”
秦澤側頭凝視姐姐,看她翹起的唇角,飛揚的眉梢,秋波盈盈的眸子,透過這些細節他能感受到姐姐愉悅的心情。
“回家睡覺。”秦澤翻白眼。
按說姐姐應該對自己冷冷冰冰才是,冷戰期間,姐姐看他就像看鹹魚,斷不能是好弟弟。
“你怎麼還沒走,吃飯吃到廁所生猴子了?”
秦寶寶呸一聲,“誰生猴子,你的嗎?姐是去見你那個白蓮花上司去了。”
“白蓮花?”秦澤愕然:“你別跟她瞎嗶嗶啊,我跟她沒什麼的。還有白蓮花什麼意思,別亂取綽號。”
白蓮花和碧蓮花都不是好詞兒,前者是聖母婊,後者是不要臉。
秦寶寶臉蛋紅了一下,看來自己在弟弟心裡已經臭名昭著了。
“也沒說什麼,就是隨便聊聊而已。”秦寶寶心虛道。
“只是隨便聊聊?”秦澤滿臉“我信你我就不是你弟弟”的表情。
“我都知道她是你上司了我還能說什麼......”秦寶寶忽地頓住。
“如果她不是我上司呢?”秦澤追問。
“哎呀你煩不煩啊,再囉嗦踹你下去。”
“哇,這麼帥的弟弟你也捨得踹?”
“我還能手撕小赤佬呢。”秦寶寶咬牙。
秦澤欲言又止,他想道歉來著,那天無緣無故兇她,但因為想明白了某件事,他就慫了,他想回避過去,不去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