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衿就嗔他一眼,秦澤咧嘴,他現在已經知道王子衿的部分黑歷史了,而且她自己應該還比較在意的。上次因為電視機出問題,秦寶寶遷怒他,他和秦寶寶打鬧,姐姐被他按在沙發上求饒,無果,就讓閨蜜幫忙,王子衿不願意,秦寶寶便威脅說出她秘密。
當時王子衿就妥協了。
終究還是被閨蜜背叛。
秦寶寶和王子衿乍一看去,性格迥異,其實有很多共同之處,比如她倆性子都比較淡,秦寶寶在外面也是一副女神範的,只是在弟弟面前就成了逗逼。
因此,在感情方面,她倆都屬於日久生情,厚積薄發型別。一見鍾情乾柴烈火的套路,在她們身上不適用。所以她們才能成為閨蜜。
這麼想來,老媽也是瞎操心,自己的女兒自己都不瞭解,她介紹的那些物件,根本不符合秦寶寶的擇偶模式,甚至因為這個性格,姐姐對強迫與陌生人處物件這件事很牴觸。
但也有可能是老媽在擴充套件女兒的“朋友圈”,貨比三家麼,生活圈只有弟弟一個異性,也不好……
秦澤忽然驚的脊背一層細汗。
晚上吃完飯,秦澤出門買了一包煙,回來後發現狼藉的餐桌原封不動,王子衿沒心沒肺趴在沙發看電視劇,這姐姐溫婉大方不假,做家務的覺悟是一點都沒有。應該是自小的家庭教育培養出來的。而姐姐坐在沙發上,一臉看透世俗的憂傷和悽楚,膝蓋上擱一本書。
“幹嘛呢。”秦澤好奇道。
“人生如此的艱難,真是毫無眷戀啊。”秦寶寶露出憂傷神色,指了指膝蓋上的書:“姐姐現在很憂傷,很惆悵,想馬上睡覺。”
秦澤瞅一眼那書,書名叫做《清白之年》,封面語錄:淡淡憂傷中,緩緩道盡一生旅途。
是本文青小說。
“人生如此的艱難,何必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書,徒增傷感?”秦澤沒好氣道:“你會看這種書才怪,子衿姐的吧,你就是不想洗碗。”
秦寶寶登時呲牙。
他從來不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憂傷文學,正如他所說,人生已經如此艱難,何必再看這些書,平白糟心。特別是一些什麼“青春的痛”、“成長的痛”、“初戀的痛”之類的主題,除了騙一波眼淚,還有什麼?有這功夫,我還不如看網文,又酸爽又刺激。
徐匯,某處高檔私人會所。
兩個做完SpA的女人坐在圓桌前喝茶,煮茶的是裴南曼,她披著浴袍,青絲挽起,一雙臉蛋有傾城之色。
面對那女人披著一頭青絲,靠在藤椅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小雨夜色發呆。論起五官,她比裴南曼還要精緻三分,氣質冷冷清清,很有“空谷幽蘭”韻味。
她們身後,整面牆都是博古架,擺著琳琅滿目的古玩,當然,都是贗品。西側牆壁掛著一幅巨大的水墨畫。
“最近工作怎麼樣?”裴南曼給她倒了一杯茶。
“糟心。”空谷幽蘭嘆息道。
裴南曼笑吟吟道:“這話聽著暮氣沉沉,當初你忽悠我投資入股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一年內資產翻十倍,這句豪言壯語可是猶在耳畔。”
“是我年少不懂事行不行。”空谷幽蘭再嘆一口氣:“我爸說好讓我做投資公司的掌舵人,可眼下剛做出點成績,我那志大才疏的大哥就迫不及待想插手進來。我爸骨子裡信奉重男輕女那一套,經不住我大哥糾纏,強行把他插進來,還是副總,氣死我了。”
裴南曼笑眯眯道:“需要我幫忙嗎?”
“也不好和家裡撕破臉。”空谷幽蘭嘆道。“再就是新公司成立,人才匱乏,我是學經濟的,宏觀經濟這一塊我在行,管理方面也沒問題,我說今年股市會大火,至少有一整年的時間去切割這塊資本。沒錯吧,股市也確實漸漸回暖,但操盤方面我連菜鳥都不如,公司那群蠢貨,連個數模都要委託大學教授,兩個月下來,幾千萬的股本,十分之一的利潤都掙不到。我要的是切割蛋糕,不是舔別人吃剩的奶油。”
“公司新建,人才難得嘛,”裴南曼安慰道,“上個月不是有一批畢業生入職了嗎。”
“等那些小菜鳥成長起來,股市早人走茶涼。”空谷幽蘭抱怨:“你這個甩手掌櫃當的是輕鬆。”
裴南曼聽著她的嘮叨和抱怨,笑而不語。
年初時,她這個朋友忽悠她入股,組建了一家中型投資公司,說自己老爹風騰集團有意把重心轉向資本運作方面,缺個合夥人。裴南曼象徵性的投了五千萬,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人才都是